“你剛才那句話什麼意思?你讓我對那……那老太婆下手?”簡江又點起一根雪茄。
一開始聽到江寒霜這句話,他十分驚訝,但他心裏並不反感……
江寒霜和簡江同床共枕這麼多年,能牢牢拴住簡江的心靠的就是她對簡江的心思了如指掌。她一眼就看出簡江並不反感這個提議,隻是在思考實施的可能性有多大。
“簡淩煙把那老太婆當成唯一的親人,要是她有事,簡淩煙肯定會不顧一切地趕回去。說不定,還會因為某些事情傷心過度無法過問公司的事情……”江寒霜故意把‘某些事情’四個字說得更重。
簡江癱坐在沙發上,足足過了兩分鍾才開口:“這是犯法的。而且,那老太婆……曾經是我的嶽母。”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嶽母又怎麼了?她要是為你著想,對你好,早就該把簡氏的股份都還給你了。”江寒霜又是嬌嗔又是抱怨,成功地挑起了簡江心頭的暗火。
“你說得對,老太婆、白鶴蘭、簡淩煙,她們就是天生克我的。不除掉她們,我的事業會一直停滯不前!”簡江眼裏閃過幾分堅決。
既然決定做了,就必須好好部署,確保萬無一失。
“可這到底是犯法的事情,要是有一天警察找上門,那我們不就什麼都沒了!”
江寒霜安撫地順著簡江的背,“要解決那老太婆不一定要親自動手,我們可以告訴她一些事情……要是老太婆自己心肌梗塞去世,就查不到我們身上了,是嗎?”
“對!”簡江大喜過望,在江寒霜的臉上親了一口,“你太聰明了,真是我的賢內助。”
江寒霜但笑不語,她當然聰明啊,同樣的方法可以解決白鶴蘭,自然也能解決老太婆。
……
阮老爺子到醫院時,方天鶴已經奄奄一息。
方家人在ICU外站了兩排,隻是除了幾個年長些的臉色凝重,剩下的小輩都低頭玩著手機。
“以後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誰敢在我的病房外頭玩手機,你就給我打出去。”阮老爺子低聲交代阮明月。
阮明月想笑,又覺得不合時宜。
“阮老先生,您來了,我爸在裏麵等您。”方天鶴的長子鄭重地跟阮老爺子握了握手,把他送進去。
ICU裏隻有兩個加起來年紀快要一百五十歲的老人,阮老爺子早就心裏準備,可看到滿身插著管子的摯友,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你哭……什麼,我還沒死呢。”方天鶴氣喘籲籲地說。
阮老爺子沉默了片刻,“你說你,留在國外治病不好麼,這個周年慶有這麼重要麼!你還得親自飛回來,現在出事了吧。老家夥,快點好起來。”
“我這回回來,是因為我查到了……查到了那個人的事情。”
阮老爺子的神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真的?她現在在哪裏?”
“她大概就在白城,或者是附近。沒有查到具體的消息,隻查到她女兒死了,她有一個外孫女。這一回……我特意請了她的外孫女來參加典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