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背負神弓、麵容冷冽的彪形大漢從一頭白毛雲獅的背上跳下,邁步往大門方向走來。
門口站著的兩名玄邈書院弟子隻看一眼,便認出來人。
“牧大師,葛長老已經等候您多時了,快裏麵請!”其中一人開口,負責將來訪的牧元駒帶到葛長空所住的別院之中。
葛長空的別院大得像是皇宮的後花園,有小橋流水,聽香水榭,葛長空此時正坐在水榭之中。
“葛長老,牧大師來了!”那引路的弟子說道。
“行了,你先下去吧。”葛長空揮手驅走那名弟子,微笑著看向一臉不快的牧元駒,“牧兄,別站著了,快請坐吧。”
“我來這裏隻為殺一人,要是葛兄沒有其他事情,隻是想要單純的敘舊,還請等我殺完了人,辦好師尊交代的事情之後再說!”牧元駒冷漠道。
他一到這裏,便想著直奔李家去找尋秦升,隻是他前腳剛進了祁連鎮,後腳葛長空就以千裏傳音之法,讓他先來這裏。
說實在的,牧元駒性子本就陰暗,自是對葛長空的做法感到不悅,可說到底,這裏是葛長空管轄的地盤,葛長空的背後又有玄邈書院撐腰,即便是他的師尊皇鶴尊者親至,也斷然要賣幾分薄麵。所以,他也隻能是先來這裏了。
“我找你來,便是為了這件事情!”葛長空笑道。
聞言,牧元駒的臉色不由得一沉,聲音低沉道:“什麼意思,葛長老是打算保下那個小子?”
“我是有這個想法。”葛長空直言道。
“不可能,那小子明知道餘白是我師尊的徒弟還敢當眾下殺手,擺明沒將師尊放在眼中,為此事,師尊可是相當不高興。葛長老,他與你們玄邈書院可沒有任何關係,你想要保住他的性命,可不太可能!”牧元駒冷聲道。
“他一個元嬰初期可以殺得了餘白,我覺得是一棵好苗子,隻要稍微培養,將來必成大器。所以,我已經將他的事情上報給院長了,隻要院長同意,往後他就是玄邈書院的弟子。你要是殺他,那便等同於與我玄邈書院為敵。這個後果,別說是你,就算是身後的皇鶴尊者也未必承擔得了!”牧元駒態度如此強硬,葛長空的語氣也是變得十分強硬。
“哈哈,葛長空,為了保住那小子的性命,你倒是煞費苦心啊!”牧元駒怒極反笑,沒在廢話,背身離去。
葛長空知道牧元駒是不會再動殺機了,至少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絕對不會對秦升下殺手,但是在牧元駒離去前,葛長空還是警告了一聲:
“牧元駒,在沒得到院長明確指示前,他絕對不能死,否則萬一那小子被院長相中,欲收為關門弟子,要是他死了,院長大發雷霆,這個責任,上天宮可承受不起。”
牧元駒麵無表情,騎上那頭妖獸白毛雲獅,飛馳離去。
“葛長老,牧元駒乃是元神榜上的強者,其師尊更是赫赫有名的皇鶴尊者,為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真有必要這麼做嗎?”葛長空的心腹雲中飛緩步走來,甚是不解。
“自然是有這個必要。原因有三。”葛長空舉起三根手指。
“那我倒是願聞其詳!”雲中飛坐到一旁,細品杯中酒,淡然一笑。
“其一,元嬰期初期就有斬殺餘白的實力,絕對是一棵好苗子,要是他真能加入我玄邈書院,將來必能為我玄邈書院坐鎮一方;”
“其二,那紅衣女子懂得真龍法身決,十有八九是敖家的人,他與敖家人有關係,又掌握那麼高深的掌法,而且明知道餘白的師尊是上天宮的皇鶴尊者,他依舊殺了餘白。我還命人查過他的身份,至今一無所獲。這種人顯然來頭不小,他的背景可能沒有表麵看起來這麼簡單。可能不需要我們幫忙,他也能安然無恙。那為什麼我們不能賣他一個人情呢?”
“其三,李峰為李天宗購買蛇靈骨果,據說是要煉製乾元凝骨丹,雖然我是第一次聽聞這個丹藥,但是蛇靈骨果不是一般的藥材,以它煉製的丹藥也絕非凡品。而準備為其煉製此藥的人便是秦升。綜合第二個原因,我猜測這個秦升可能是丹盟中的人。”
“丹盟?”雲中飛訝異道。
“不錯,丹盟。”葛長空點點頭,笑著說道:“此三原因,你覺得我是否該保他一命?”
“確實有這個必要!”雲中飛笑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