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可憐罷了。”顧以何仰頭將杯中物灌進肚子，又倒了一杯，“而且當時事情的走向就是這樣，順其自然罷了。”
開頭不錯，夏采兒問出了今天的正題，“現在你我之間已經沒有了債務的束縛，也沒有了孩子的聯係？我們之間算什麼？”
這倒是問住了顧以何，他還是以往的回到，“你是我的女人。”
“女人？”夏采兒看著他的眼睛，“女員工？情婦？還是傳宗接代的工具？”
顧以何感受到她的嚴肅，也開始認真的思考著這個問題，兩個人現在的關係太過含糊，根本不能用某種明確的名詞定義。
“女人就是女人，沒有那麼多名義，要是硬要說，算是女朋友吧。”他還是給出了答案。
得到了意外的回答，夏采兒笑了笑，“顧大總裁這算是表白嗎？”
“你要是這麼認為，也可以這麼理解。”
夏采兒覺得有些好笑，“既然是女朋友，你真的了解我嗎?真的能信任我嗎？可能做不到吧。”
“就算是真正的夫妻，也沒有辦法做到百分之百的信任和了解吧。”顧以何做出反駁。
夏采兒點了點頭，手中酒杯沒有停下。
“你問完了嗎？那該我了。”顧以何打開一瓶新的，“那在你心中，我又是什麼？”
被反將一軍是夏采兒沒有想到的，“在我心裏……說不上來。”
微微有些失望，但顧以何沒有表現在臉上，“這不重要，你隻要清楚你是我的女人就可以了。”
二人之間又陷入了沉默。
“既然說不上來，為什麼這麼在意這個孩子？”顧以何率先打破了這份沉默。
“和你一樣罷了，他身上流著我的血，又在我肚子裏一點一點長大，為人母的感情吧，雖然這麼說很無情，但這是事實，對他的感情，和你無關。”
得到了如此中肯的回答，顧以何感到有些意外，卻沒有生氣，隻是喝著杯中的酒。
夏采兒明顯有些喝多了，漸漸感覺身體裏另一個自己就要出來作妖，她放下杯子，躺在了顧以何的腿上，閉上眼，感受到男人僵硬了一瞬的身體，她輕聲開口，“就躺一會兒。”
月光下，女人躺在男人的腿上靜靜的睡去。
顧以何輕撫著她的頭發，看著她精致的側臉，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輕聲開口，“我想多了解你，可是你總是不給我機會。”
夏采兒輕輕的翻了個身，嘴裏呢喃著什麼，俯身去聽也沒有聽清。
王叔拿了個毯子過來要給她蓋上，顧以何拒絕了，輕輕的將人抱起，往她的房間走去。
回到書房，繼續處理著文件，可他的心緒已經不在文件上麵了，腦海中滿是那個女人憂鬱的容顏。
他放下手中的筆，站起身，站在窗邊看著別墅外的夜色，整理著自己的情緒。
月光下，一個光點閃耀了一下他的眼睛，顧以何心中一淩，剛要轉身躲避，子彈已經擊中了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