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地拉下來,高聳壯觀的寫字樓裏,剛剛撿回一條命的安知錦驚魂未定地喘氣。
她沒想到這些人膽子竟然這麼大,敢直接持械闖進她的辦公室,要挾她三天之內拿出五千萬現金,否則就將她把安家機密文件故意泄露出去的事告訴安父安母。
安氏集團正處於大傷元氣的階段,別說五千萬現金,就是五百萬她也拿不出來。
安知錦脫力般地坐在辦公椅上,腦海中浮現出蠍子猙獰的笑聲:“既然陸言澤和安家的關係那麼好,讓他出個五千萬不算難事吧。”
想到這裏,安知錦的眼神突然變得陰毒,她站起身,恨恨地自言自語:“陸言澤,我對你百般討好百般遷就你不領賬,偏偏要去糾纏安知夏那個賤人,那就一起墮落吧!”
隔天,安氏集團就傳出現任女總裁安知錦卷款潛逃的消息,不僅如此,在安知錦在任期間,安氏集團被她搞得烏煙瘴氣,漏洞頻出。
安氏集團看著還是一副光鮮亮麗的架子,內裏,其實早就被安知錦掏空了。
陸言澤不得不再次力挽狂瀾,帶著陸家所剩不多的資金注入安氏集團,力求能保住脆弱的安家,給安知夏一個交代。
按照陸言澤原本的推算是沒有問題的,但這個時候烈焰旗下的子公司老總拿著一紙合約找上門來,衝安父安母索要五千萬違約金,紙的底部,赫然簽著安知錦的名字。
這下再傻的人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安父安母當即暈倒,被送進了醫院。
陸言澤的錢套進了安氏集團,一時半會兒取不出,蠍子要得又急,三天兩頭的催,一時間安知夏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整天想著怎麼弄錢。
陸言澤鎮靜許多,他一邊著手修補安知錦遺留下來的漏洞,穩住公司上上下下的忍心,一邊拖著蠍子一夥人,這段時間心力交瘁,眼珠子布滿紅色的血絲。
安知夏看著剛剛送走律師又馬不停蹄打電話的陸言澤,暌違已久的心疼的情緒泛出來,令她為自己不能幫上一點忙而焦躁。
又是一個通宵,這樣的日子已經持續一個星期了,安知夏看著書房內撐著額頭假寐的陸言澤,悄悄關上了門。
讓他睡會兒吧。
安父安母雙雙病倒,老人家年紀大了,受不得什麼刺激,病倒後一直纏綿病榻,安知夏隻好掩飾好自己的脆弱,每天照顧完家裏的陸言澤,又跑到醫院照顧二老,有時候飯都吃不上一口。
今天病房裏比平常熱鬧,顧沛他們幾個聽到消息就過來看望了二老,聽到安知錦忘恩負義的做法時更是義憤填膺,顧沛更是恨不得手撕了安知錦。
顧沛正哄老人家開心呢,看到安知夏進來便急哄哄地趕她回去:“回去睡會兒,這裏我和朝陽和晏明軒都看著呢,出不了事。”
安知夏感激地朝他們看了一眼,還是婉拒了顧沛的好心,她把保溫飯盒放到床頭櫃上,坐下來和兩位老人聊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