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你聽我說,情況沒有你想的——”
“我的孩子呢?”安知夏打斷了晏明軒的解釋。
“知夏——”
“我問你我的孩子呢?”
保溫室裏,安知夏靜靜地看著保溫箱裏躺著的寶寶,因為出生時被羊水憋了一下導致供氧不足,那麼小的孩子還插著氧氣管……
她靜靜地看著寶寶,全然聽不進醫生和晏明軒的輪流勸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良久,安知夏才回過神來,轉頭堅定地跟醫生說:“我要治好他,無論花多少錢,付出多少代價,我都要治好他!”
……
醫院病房,晏明軒問她。“你真的決定要回去嗎?”
安知夏的目光透過玻璃在寶寶身上流連,溫柔而堅定:“除了回去,我想不到別的辦法短時間弄到那麼多錢。”
“知夏,其實我——”晏明軒欲言又止。
其實這點錢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他可以幫助她。
但他不能說,他認識的安知夏是不會接受這種“饋贈”的。
安知夏抬頭疑惑地望向晏明軒,晏明軒話鋒一轉,說道:“其實我主編這兩天也在催我回去,我們可以一起。”
“好。”
安家那個和家裏鬧掰的親生女兒回來了。
這大概是最近a市圈子裏最爆炸性的一條消息了,更重要的是安知夏一改以往對家產不屑一顧的態度,開始以安家繼承人的身份頻繁出現在各種社交場合,自己也接手了安氏集團手下的一個分公司,正兒八經的當起了總裁。
安知錦快要氣炸了。
她算到了安知夏可能會因為那段錄音被刺激得流產,最好弄得一屍兩命,卻沒算到不僅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來,孩子的先天心髒病還刺激得安知夏起了爭奪家產的心思。
她的一盤好棋,卻起了反作用。
回來後的安知夏,身上突然生出了幾分冷淡的氣質,處理公司的事情雷厲風行又麵麵俱到,安父安母看在眼裏滿意在心裏,孩子終於想通了。
這麼大的家產,不給親生女兒繼承還能給誰繼承呢?
隻有陪著她回來的晏明軒知道,安知夏把自己柔軟善良的那一麵藏起來,用冷淡和女強人的氣質將自己包裹。
從那時起,他們看到的,隻是安家未來的繼承人,而不是安知夏。
安知夏接手的是安氏集團旗下的一個服裝品牌,一切關於時尚圈的東西總是離不開各種小圈子的社交。
他們用時尚和品味包裹著社交的目的,但仍舊脫不開商業應酬的本質。
就好像此刻,某個小型的時尚圈內人士聚會中。
安知夏端著紅酒,坐在沙發人群中間,和一群設計師討論今年冬款流行的衣服含有什麼元素,包含了什麼設計理念,順便誇一誇某位闊太太手腕上的手鐲真好看。
正當安知夏討論得興高采烈的時候,周圍人忽然安靜了下來,安知夏下意識地停下來,卻聽到身後傳來低沉的,熟悉的男聲。
“好久不見,我的——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