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澤,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叫你回來?”
陸言澤身形挺拔的站在客廳正中央,落地台燈光芒溫暖明亮,將他的身影修飾得更加帥氣俊逸,微微側頭,露出一半精致俊朗的麵容,眉眼冷淡而殘忍。
“除了叫我回來上你,你還能有什麼理由?”陸言澤側眸盯著她,冷酷得不近人情,“反正你就這麼下賤,難不成還能有什麼正事?”
安知夏啞口,直覺一塊大石頭堵在嗓子眼,讓她說不出話,隻是一陣陣難受的發酸。
陸言澤冷笑著收回視線,隻用冷硬的背影對著她,漠然的丟下一句:“以後別在我父母身上動腦筋,你用他們來壓我,我不高興。我不高興,就隻有拿你來發泄了。”
安知夏麵色慘白的垂下眼瞼,蜷縮起了身體。
她開始感覺到肚子疼……要命的一陣陣的抽疼。
但陸言澤沒在回頭看她一眼,修長的腿一步步邁開,頭也不回的徑直就出了別墅。
哐當一聲響,別墅門被重重的關上了。
安知夏的身體也隨即從沙發上滾了下去,肚子真的太疼了……
她剛剛被陸言澤折騰了一番,本來就沒了半條命,現在肚子劇烈疼痛,像是要把她的另外半條命,也一並卷了去。
腿間一陣濡濕,安知夏費力的伸手摸了一把,滿目的猩紅。
她大腦有瞬間的空白,像是不明白手指上的東西是什麼,過了好一陣,才深吸了一口氣反應了過來,剛要劉媽帶她去醫院,下一秒又連忙收住。
劉媽是柳琴的人,她知道自己懷孕,陸言澤和他的父母也會知道,在她沒確定陸言澤對孩子的態度之前,她還不能讓他們知道。
安知夏用力的深呼吸,拚了命的忍著劇痛,給好友顧沛打了電話,讓她打車過來幫忙。
一番折騰,安知夏進醫院的時候臉色白得像是要當場死過去。
進了急救室,孩子是勉強抱住了,隻是醫生臉色不太好的說:“年輕人,別仗著身體好就作,懷孕了就收斂一點,別玩那麼激烈,小心以後再也懷不上。”
安知夏垂著睫毛,白著臉說:“知道了,謝謝醫生。”
醫生板著臉走了,顧沛立即靠了過去,火爆脾氣問道:“是不是陸言澤那個人渣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我他媽要弄死他!”
安知夏麵色蒼白,連一向明亮的眸子都黯淡了,靜靜看著顧沛,模樣十分脆弱。
“沛沛,他還不知道我懷孕。”
顧沛愣了一下:“你還沒跟他說?”
安知夏神色枯槁,像是被抽了靈魂的布偶娃娃。
“是他不想聽我說。”
顧沛張了張嘴巴,卻沒說出句子來。
安知夏跟陸言澤兩個人之間的僵硬關係,她很清楚,那個男人冰冷殘忍,過分得簡直不把安知夏當人看,就因為當初那一場騙婚,他就永遠的把安知夏定位在了賤人和表子身上,頑固得堪比最臭的硬石頭。
她默了一會,握住了安知夏的手,輕聲問道:“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陸言澤對你那麼壞,這個孩子,你是要生下來,還是……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