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兒慌忙把手縮回去,叉著腰凶巴巴地說道:“誰稀罕占你便宜,美的你!”
“你看看你自己,成什麼樣子?母老虎!你看看人家小蝶多溫柔,多恬靜,多跟人家學學。這麼凶,小心以後嫁不出去!”秦禦醫點著星兒的額頭訓斥道。
“把你的髒手拿開,別碰我!嫁不出去怎麼了,我這輩子就沒打算嫁人!”星兒氣地柳眉倒豎,大聲喊道。
秦禦醫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說道:“好,你這話我記住了!將來出爾反爾時看你有什麼臉來見我!”
“我星兒絕對是一言九鼎,說不嫁就不嫁!”星兒氣哼哼地轉身走了,留下秦禦醫站在那裏直搖頭。
正在秦禦醫站在院中跟星兒慪氣之時,一個人火急火燎地衝了進來,看見秦禦醫就急道:“忘憂!可算是找到你了!二皇子的人找了你半天,都著急了!”
“二皇子?”秦禦醫看了一眼星兒,星兒給他遞了個眼色,示意他去。
“好,辛苦季修兄跑這一遭兒,咱們這就快走吧。”秦禦醫拎起藥箱,隨季修一起趕回了太醫院。思遠殿的小安子早在那裏候著了,見到秦禦醫就催促著他快去思遠殿。
二皇子見了秦禦醫,開門見山地問道:“上次怎麼那麼巧,秦禦醫也去了月橋,還穿著跟星兒一模一樣的披風?你究竟是什麼人?”
秦禦醫平靜地說道:“回殿下的話。臣隻是太醫院裏的一個禦醫,領了太子之命去為星兒公主診病。臣作為醫者,治病救人是臣的本分,因此,贈披風給星兒公主是為了幫她痊愈,那日冒昧尾隨公主去月橋也是擔心她的身體。”
“你怎知公主深夜要去月橋?”二皇子疑道。
“此事確實十分湊巧。臣當夜睡前突然發覺藥箱裏少了一味藥,擔心誤加入了公主的藥中,所以慌忙趕去冷宮查看,可走到半路卻遇上公主悄然夜行,臣隻是想跟過去看看公主身體是否無恙,怎知竟會遇到一些太監趕來鬧事,臣擔心公主受驚後病情加重,所以才冒昧上前替公主遮掩。”
二皇子聽完沉吟了一番,然後說道:“本王不關心你是醫者父母心,還是其他的什麼心,你既然已經選擇了站在星兒公主那邊,就要謹記一點:在這皇宮裏,最忌諱的就是朝三暮四的人。明白我的意思嗎?”
“臣明白。”
“明白就好。這兒有一個錦盒,幫我帶給公主。”
“好,臣這就去辦。”
秦禦醫從二皇子那裏拿了錦盒,揣在懷中回了太醫院,才回到自己房間,就看到季修探頭探腦地走了進來,大聲嚷嚷著:“小華佗回來了?我新得了一個方子,幫我參詳參詳唄!”
秦禦醫看了他一眼,把屋門掩上,問道:“什麼事兒?”
季修收起了平日嬉皮笑臉的模樣,正色說道:“忘憂,你最近去冷宮那邊是不是也太殷勤了些?”
“有何不妥嗎?她是我的病人。”秦禦醫低頭說道。
“你別忘了我們進宮的目的,我們的任務是接近皇上。”季修壓低聲音說道。
“你最近不是總去給皇上診病嗎?咱們師兄弟中有你一個人得了聖心就夠了,總不能都圍在他身邊吧。”
“話雖如此,可這畢竟不是我一個人的任務,咱們師兄弟都得出力。眼下就算不需要你做什麼,你起碼也應該低調一些,做到明哲保身吧。何必要去招惹那個身份尷尬的公主?”
“是太子讓我去給她診病的。”
“那也不需要一天去三次吧?好了,你也別狡辯了,我言盡於此,希望你別忘了師父的囑托。”
“師兄···”
“別叫我師兄,在這裏,我隻是禦醫季修。”
季修拂袖而去,留下秦禦醫一個人惆悵不已。他掏出懷中的錦盒,斟酌再三,終於還是重新把它揣進懷中,出門去了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