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青竹勸道:“楚雲歌身份顯貴,公然挑戰可不是小事,再說來,師姑和沐姑娘明豔如仙,他多看幾眼也不算太過於無禮。”心中卻道:若是看幾眼就要挨打,自己隻怕被沐蘭亭大卸八塊了。
葉塵覺得不值當為一把刀充當打手,剛要推脫,沒想到楚雲歌徑直走了過來。
“天元宗沐姑娘吧,在下楚雲歌,六大聖地同氣連枝,特來叨擾說說話。”他滿身錦繡,不報家門,顯然是自信對方必然聽過自己的威名。
葉塵疑惑道:“這位正是天元宗扶雲殿首座,公子您叫楚什麼歌來著?”楚雲歌勃然變色,就要發作,鐵曉慧立馬接口道:“你呀可真沒見識,楚雲歌公子的大名都沒聽過。”
葉塵見她瓜子臉蛋,天生下頜美人尖,媚笑之下嘴角美人痣竟顯無限風情,不禁心道:這小妮子再長幾歲,隻怕比她母親還要貌美。
而楚雲歌更是神魂飄蕩。
鐵曉慧接著道:“擅使一對兒牛頭大力錘的楚雲歌嘛,但你們牛頭派什麼時候成武林聖地了?”
“哼,蘭亭妹妹,好久不見,何必故作不知呢。”沈夢妍冷笑聲走了過來。
沐蘭亭淡淡地道:“怕沈姐姐看見我想起兩年前的敗仗,先天太極門臉上不好看。”
葉塵惶恐道:“原來幾位是武林魁首先天太極門的高手啊,早說就好了,害得我想半天也想不起來,平白得罪了楚…恩歌公子。”他故意把雲說得含糊,來譏刺楚雲歌。
鐵曉慧做個鬼臉也掩嘴笑了起來,楚雲歌在江湖後進青年才俊中的地位不次於聶千闕,能把險絕的子母雙環使得無堅不摧,著實幹過幾件震動江湖的大事,何時受過這等侮辱,當下不再假客氣:“葉塵兄是否自持刀法精湛,要指點兩招?”葉塵愣住不答,並不是怕,而是生平首次有人憑空認出他這個人來,語氣雖是囂張,但也絲毫不敢小覷自己,心中成就感爆棚,無數英雄趨之若鶩的名望一物,果然名不虛傳。
沈夢妍嘴角冷笑,“我怎麼聽說你倆不久前還在藍碎雲手裏,聽說那個老魔貪花好色……瞧姐姐這張嘴,關心則亂,沒說起妹妹的傷心事吧?”語氣無比刻薄,暗指沐蘭亭失貞,顯然深恨她兩年前在眾前輩麵前絞飛她的長劍。
楚雲歌皺眉道:“師妹莫要說了。”他也覺得情人師妹言辭過於激烈,但將心比心,若自己是藍碎雲,俘虜這樣美如天仙的人兒,肯定也把持不住的。
沐蘭亭雙眸森然,便要動手。
展俊等人凜然不懼,不屑道:“知道得罪先天太極門的後果嗎?”他們沒想到鐵曉慧言辭加倍激烈,字字如刀,“哈哈,當年慕容楓覬覦繡劍門紀翩翩美貌,被華太仙斬殺,這麼多年似乎也沒什麼事啊?”旁邊的嚴青竹差點嚇得暈死過去,這件事雖然人盡皆知,但極少有人敢當著太極門的人揭這段往事。
楚雲歌沒想到美女沒勾引到,反而和女人打起嘴仗,他不動聲色握住嚴青竹手腕,“這位仁兄姓什名誰,也好讓我記得。”
嚴青竹感到手腕火燙,他自有讀書人的硬氣,全力運功抵抗,但覺楚雲歌手上沛然大力洶湧襲來,眼看就要筋骨折斷。
沐蘭亭纖手有意無意取個劍指,戳向楚雲歌神門穴,沈夢妍自恃兩年來進步神速,就要拔劍攔截。
瞬間三樓地麵猛顫,猶如地震!楚雲歌不由自主地鬆了手,如果不是手掌酸麻,他甚至真以為剛才發生地震。
葉塵得意微笑道:“幾位完全誤會了,當時曾師伯他們是故意放跑藍碎雲,我和師姐也是假裝被擒而已。”
沐蘭亭暗笑葉塵說謊如喝水,卻吃驚他的功力似又提升一截。
樓梯當當當響,許文超雙手將雷獄刀交給葉塵,鐵曉慧也懂得適可而止,伸了個懶腰道:“走啦。”
楚雲歌驚凜剛才葉塵沒舉手投足的就能震動地麵的功力,雖然自己還有多種絕技沒施展,卻也不敢再囂張叫陣了。
四人下樓之際,沈夢妍似乎故意衝沐蘭亭指指點點,嘴上喃喃碎語說些刻薄的閑話。
沐蘭亭停住腳步銀牙緊咬,已動殺機,但她自知沒有華太仙逆天的手段,不敢公然殺害先天太極門弟子,正尋思間,葉塵竟以內力傳音:“夜裏再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