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兩人一起躺到了沙發上。
花曉芃望著天花板，如有所思的說：“你今天見過杜老夫人的助理Eric了吧？”
“怎麼了？”陸謹言沉聲問道。
“他是杜小姑送給老夫人的，我嚴重懷疑他是杜小姑安排在老夫人身邊的眼線。杜家比我原先設想的要複雜多了，不僅有奪嫡之爭，還有後宮爭鬥。真擔心以後小瑕嫁進來，應付不了。”花曉芃微蹙的眉間，攀上了一絲淡淡的憂愁。
“這麼多年你姑姑都應付過來了，何況是小瑕。雖然說她身後有陸家這個強大的後盾，但遠水終究解不了近渴。很多事還是需要她自己來處理。”
她咽了下口水，繼續說道：“當初我嫁進來的時候，雖然不受待見，被婆婆藐視，被大姑子刁難，但至少沒有經曆過奪嫡之爭。之後司馬鈺兒雖然上竄下跳，但終究成不了氣候。杜小姑就不同了，她可是有繼承資格的。我看杜老夫人挺喜歡她的，對姑父反而是各種不滿，覺得他太弱了。”
陸謹言走到吧台前，倒了兩杯牛奶，一杯遞給她，“姑父雖然性子比較溫吞，但做事還是很嚴謹，他是被強勢的母親過度的壓抑了。再說了，他有一個好兒子，老夫人不可能不考慮到這一點。”
“就怕那個Eric的枕邊風太厲害，挑撥老夫人和姑父之間的母子關係。”花曉芃深思熟慮的說。
“杜家的事不是我們能夠幹涉的，有可能老夫人心裏早就有安排了。”陸謹言說道。
花曉芃喝了一口牛奶，漫不經心的說：“你有沒有看到杜家花園的純金雕塑，是那夫人專門請人為自己打造的雕像。太陽照在上麵，一閃一閃的，真是亮瞎我的999K金狗眼。”
“你這是劉姥姥進大觀園？”陸謹言薄唇劃開一道調侃的笑弧。
“我還真有這種感覺。”花曉芃說道，“記得第一次來陸家的時候，我隻是覺得陸家很大，很古樸，來了杜家才知道什麼是奢華，整個就像皇宮一樣。”
在陸家幾乎看不到真正的古董和名畫，有價值的東西都是收藏著的，不像杜家會擺放在外麵。
陸謹言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每個人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杜老夫人是享樂主義，而我們家老夫人提倡節儉，家居環境自然不一樣了。”
“杜家的客廳就像個故宮博物院，滿架子都是古董。”花曉芃笑著說，“我覺得家裏的仆人每天打掃都得十分的小心翼翼，萬一摔壞了，傾家蕩產，都賠不起呢。”
頓了下，她又說道：“你知不知道，杜小姑是私生女？外麵的人都說杜老爺子頭頂上的綠帽子太沉，才會英年早逝。”
陸謹言聳了聳肩，“沒想到你這麼八卦。”
她做了一個鬼臉，“我就是關起門來，跟你隨便聊聊。男人有錢有勢，就會在外麵風流快活，女人其實也一樣。杜家是女人當權，杜老夫人養幾個麵首也是很正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