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言,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你忘了你還需要我嗎?”
“沒有人可以威脅到我。”陸謹言一個字一個字,陰鷙而凜冽的說。
一股熱浪衝進了安安的眼睛,她嗚咽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我沒有威脅你,我隻是希望你關心一下我,關心一下我們的孩子。”
“錯,是你的孩子,跟我沒有半點關係。”陸謹言立刻糾正道。
安安哭的是梨花帶雨,淒淒慘慘戚戚。
“我隻是希望能一直待在你的身邊,我愛你呀,用自己全部的生命在愛著你。”
陸謹言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目光裏充滿了輕蔑和嘲弄,仿佛看著的是一隻極為醜陋的蟑螂。
“你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我跟你隻是合約關係,僅此而已。”
安安有點氣急敗壞,“我要的不是錢,是你,我不奢求做你的妻子,隻想能一直默默的陪在你身邊,難道連這麼一點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滿足我嗎?”
陸謹言薄唇劃開一道譏誚的冷弧,“做人應該腳踏實地,不要白日做夢。”
她感覺一記霹靂從頭頂暴擊下來,劈的她外焦裏脆。
“既然是這樣,那我要終止合約。”
“可以,隻要按照合約條款賠償,你隨時都可以離開。”陸謹言毫不猶豫的說。
她倉皇的後退了兩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其實她根本沒想過要解除合約,隻是想要威脅他,讓他妥協。
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的幹脆,要把她一腳踢開。
“這是不是叫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難得,你還有點文化了?”陸謹言嘲弄一笑。
安安臉上一塊肌肉抽動了下,“我是沒讀過什麼書,但不代表我很差勁,沒有資格來愛你。”
一道陰鷙的寒光從陸謹眼底閃過,“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盤算些什麼,你那點小伎倆瞞得過花曉芃,瞞不過我。”
他的目光就像兩把利劍,犀利無比,毫不費力的穿透了她的偽裝。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垂下了眼簾,用睫毛遮住了心虛的眸子。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陸謹言低哼一聲:“不要在我麵前玩花招,否則死的隻會是你。”
安安簡直快要崩潰了,突然想到花曉芃的話,就問道:“你真的不能碰別的女人嗎?”
“我需要碰別的女人嗎?”陸謹言麵無表情,冷冷的甩出了一句。
安安抓狂,沮喪,憂鬱。
“讓孩子進陸家這件事不是我提出來的,是花曉芃自己提出來的,你不能因此而責備我。”
這話分明是給自己一個台階下。
陸謹言幽幽的瞅了她一眼,“隻要你老老實實的,一切都不會變。”
這話等於是給了她一粒安慰劑。
她很清楚,即便他的態度再冷漠,也不會真的把她趕走。
畢竟他還需要她。
咬了咬唇,她轉身走了出去。
花曉芃就站在走廊上。
“你說服他了嗎?”
她是故意這麼問的,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沒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