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謊話通常要用幾百個謊話去圓。
花曉芃表麵裝的平靜,實際上,一顆小心髒撲通撲通跳得狂亂,眼睛一直看著自己的腳尖,不敢抬起來,唯恐一不小心,就被陸謹言的火眼金睛看出了端倪。
陸謹言走到吧台前,倒了一杯零度雞尾酒,輕輕的晃動了幾下,聲音輕飄飄的傳來,“花曉芃,我給你一次機會,你老實交代,到底要拿頭發去做什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花曉芃扶額,烏黑的大眼珠子骨碌碌的轉動了幾圈,綻出了一點狡獪之色。
“好吧,就告訴你真相吧。最近我想到了一個特別有趣的點子,就是做一個親情係列,用發絲做點綴,我不僅需要你和小鈞的頭發,還需要小遙和小曄的,就當是試驗品唄。”
陸謹言幽幽的看著她,目光深沉而犀利,帶著幾分研判的色彩。
他手指一抬,勾住了她的下巴尖,“六年前,許若宸除了幫助你假死,不會還做了別的勾當吧?”
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
“沒有就好,否則你就慘了。”陸謹言敲了下她的頭,坐到沙發上,慢慢品起手中的酒來。
其實他的心裏並沒有抱太大的期望。
心裏所想的奇跡隻有千分之一的可能。
不過,就算隻有千分之一,他還是想要去弄個清楚。
花曉芃暗暗的吐了一口氣,她的內心是憂鬱的,雖然她也很想知道真相,但是她希望主動權能掌握在自己手裏。
晚上的時候,陸謹言從東南亞得到了一個消息,慕容黛西在被國際刑警押送到曼穀的途中跳海逃跑了。
“她不會偷渡回龍城吧?”花曉芃帶著幾分憂慮的說。
“國際刑警已經發出了通緝令,她逃不了多久的。”陸謹言深黑的冰眸裏閃過了一道陰鷙的寒光。
花曉芃摸了摸下巴,“她也是一個執迷不悟的女人,隻要她還活著,一定會想方設法,回來找許若宸的。”
陸謹言微微頷首,“這樣就更方便抓到她了。”
第二天是周末,陸初瑕和許皓鈞很早就起來了,收拾好了自己的小背包。
陸謹言要帶著他們到綠景度假村度周末。
原本大家都很開心,沒想到,遇見了不想見到的人:司馬鈺兒和安安。
司馬鈺兒是故意帶安安母子過來的。
許皓鈞把他們要來度假的事告訴了司馬小昭。
司馬小昭在吃飯的時候無意間說漏了嘴,被司馬鈺兒知道了,她就決定帶著安安母子來惡心他們,不讓他們好過。
“真巧呀,你們也過來這裏度假。”司馬鈺兒陰陽怪氣的說。
“老大,我們還是換個地方玩吧,真掃興。”陸初瑕滿腔的熱情仿佛遇到了從西伯利亞突然席卷而來的寒流,瞬間被凍結了,連絲青煙都不剩。
司馬鈺兒瞪了她一眼,“你們玩你們的,我們玩我們的,難不成還會互相礙著對方。”
“誰知道呢。”陸初瑕撇撇嘴,兩個都是喜歡興風作浪的女人,湊到一起還不知道又會搞出什麼陰謀詭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