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鈺兒的整張臉都猙獰的扭曲了,“我在陸家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你唯一的功勞就是蠱惑他,給他灌迷魂湯,把他弄得是非不分,黑白不清。”老夫人極為凜冽的說,望著她的眼神裏充滿了厭惡。
司馬鈺兒嚎啕大哭,“我什麼都沒做,是他們大房的人容不下我,處處針對我,誣陷我。他們笑裏藏刀,口蜜腹劍,表麵上親熱的叫我小媽,實際上在背後搞各種小動作。”
陸謹言低哼一聲:“不要以為你做的那些事就查不出來了,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會查個水落石出。到時候即便你離開了陸家,也照樣找你算賬。”
司馬鈺兒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在驚恐中冒了出來。她一把攥住了陸宇晗的手臂,“宇晗,你不能退位,不能把執掌人的位置交給陸謹言,一旦掌控了陸家,他就能為所欲為了,他一定會置我於死地的。”
陸宇晗把她摟進了懷裏。
一旦說出了剛才的話,他就沒有退路了。
昨天他想了整整一個晚上,這是唯一能保全她的辦法了。否則今天她決不能安然無恙的走出陸家。
就算他不退位,他們也會啟動彈劾程序。
陸家的執掌人,最基本的一點,就是不能讓任何人任何事淩駕在陸家的利益之上。
他已經犯了大忌。
“我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為了保全她,無論她做了什麼,你們都不準動她,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司馬鈺兒抓住了他的衣襟,拚命的搖頭,“宇晗,你不能退位,絕對不能退,你馬上叫人把他們通通關起來,你是執掌人,他們都會聽你的。”
花曉芃冷冷一笑,“著急了吧?司馬鈺兒,一旦父親退位,離開陸家,你處心積慮這麼多年,就什麼都得不到了。你也太沉不住氣了,不就是馬家倒了,你的第一步棋被堵死了嗎?何必著急要走第二步棋呢,我要是你,就多裝幾年,裝到兒子成年滿18歲,沒準還能有點盼頭。”
她的每一個字裏都充滿了無盡的嘲弄,像衝鋒槍裏射出的子彈,狠狠的擊打在了司馬鈺兒的死穴上。
她後悔了,確實後悔了。
早知道結果是這樣,她就繼續裝下去了,再多裝幾年,等到小昭長大,就有能力和陸謹言抗衡了。這樣她也能多一個幫手,不至於在陸家孤軍奮戰。
“花曉芃,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愛宇晗,隻是想要跟他過簡簡單單的生活,從來沒有想過別的。都是你們在逼我,你們不讓我好過,把我的女兒都硬生生的搶走了。”
花曉芃的眼底閃過了一道陰鷙的火焰。
“別拿小瑕來說事,你找人放毒蛇,要殺我們的時候,有想過小瑕也在那裏,也會受到傷害嗎?”
司馬鈺兒臉上一塊肌肉狠狠的抽動了一下。
“你胡說八道,我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小瑕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是我的親生女兒。我可以拿自己的命去換她的命,怎麼可能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