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鋒撓了撓頭,“我就是好奇嘛,哥去過那麼多人跡罕至的地方探險,肯定收集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寶貝,我真想一飽眼福。”
花曉芃斜睨了他一眼,“他的寶貝肯定都放在陽城的家裏,怎麼會放在這裏呢?”
時奶奶笑了笑,“沒關係,都是一家人,下次讓姐夫帶你去家裏,隨便挑。”
“姐夫!”花小鋒刻意重複了這個詞,一邊說,一邊望著秦如聰,“我真開心時聰哥哥能做我的姐夫,他是姐姐最愛的人,也是最愛姐姐的人。”
秦如聰茶褐色的眸子,在他的話語中悄然的黯淡了,仿佛受到了某種打擊。
花曉芃低咳了一聲,暗中在弟弟的手臂上掐了一把。
這家夥今天怪怪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來的時候,她明明說得很清楚了,她和秦如聰是在演戲,讓他好好配合,不要拆穿了。
沒想到,他還挺會添亂。
“吃水果,這個黑布林可甜了,你多吃一點。”她拿起一個黑布林遞給他,塞住他的嘴,免得他亂說話。
坐了一會兒,她就同時奶奶一起到廚房做晚餐。
花小鋒拉著秦如聰去了花園,那裏說話方便。
“哥,你是不是要跟以然姐結婚了?”
秦如聰露出了一點怪異之色,似乎有些困窘,抿了抿唇,才吐出一個字來:“對。”
“沒想到你跟以然姐都交往這麼久了,我還以為你喜歡的人是我姐呢?”
花小鋒用著漫不經心的語氣,仿佛是在說笑。
秦如聰踢了一下腳底的石頭,沒有說話。
花小鋒的神色逐漸變得深沉了,語氣也凝肅起來。
“其實琥珀的事是我編出來的,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秦如琛。”
秦如聰劇烈的震動了下,睜大了眼睛驚愕的看著他,“小鋒,你是什麼意思?”
“雖然你和秦如琛長得一模一樣,但性格不同,愛好也不同,隻要仔細的觀察,就能發現區別了。”花小鋒一本正經的說。
“小鋒……”秦如聰似乎想要解釋些什麼,但嘴唇動了下,卻沒有發出聲音來。
花小鋒隨手扯下了一片樹葉,拿在手裏把玩著,“你是不是想說,你有雙重人格,一個人格是秦如琛,一個人格是秦如聰?我姐已經這麼說過了,還讓我假裝不知道,免得被以然姐發現了。”
他說著,搖頭一笑,“隻有她那種腦洞跟別人不一樣的家夥,才傻乎乎的,什麼怪事都相信。”
秦如聰未動聲色,竭力保持著平靜,“小聰,我們確實是一個人,你不要太敏感。”
花小鋒舉起了手中的樹葉,“這個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也不會有兩個完全相同的人。上一次我姐喝醉了酒,吐了你一身,你換衣服的時候,我看到了你的背,上麵有一個心形的胎記。前幾天,在海島度假,我也看到了秦如琛的背,他的背上隻有疤痕,沒有胎記。”
秦如聰渾身掠過了猛烈的痙攣,他幾乎都把這一點給忘了。
“那……那是個紋身,不是胎記,是以然給我貼的,洗了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