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言扶住了她的肩,“你不是在乎外麵的流言蜚語嗎?這是堵住悠悠眾口最好的辦法。”
她使出一股蠻力,甩開了他,在她看來,這叫自欺欺人,外加後患無窮。
“如果他們又在一塊想壞主意,坑你呢?”
他微汗,“不會再有這個可能,而且有阿時看著呢。”
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之前,你還不是安排羅伊看著安安,結果他早就被Finn收買了。以後你隻要去見安安,都必須帶上我,絕對不準單獨見她,否則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她要牢牢的看緊他,防患於未然。
不過說完之後,轉念一想,連私生子都造出來了,就算她嚴防死守,也是多此一舉了。
陸謹言揉了揉她的頭,“明天,我要看一下安安,你去嗎?”
這話說得漫不經心,把她狠狠的刺了一下,“看不出來啊,你還挺關心她的嘛,不愧是前任女友。”她的心裏像含了一片檸檬,極致的酸澀從舌尖一直蔓延到了五髒六腑。
陸謹言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苦笑,“我要不時常盯著他們,怎麼防患於未然?”
“你那是羊入虎口。”她生氣、鬱悶、煩躁。
“我是羊嗎?”他彈了下她的額頭。
她做了一個鬼臉,“在很多女人眼裏,你就是鮮美多汁的肥羊。”
他鐵臂一伸,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在你眼裏,我是什麼?”
她濃密的長睫毛閃爍了下,綻出一點狡獪的微光。
搖搖頭,她長長的歎了口氣,尾音拖得比哈雷彗星的尾巴還長,“你呀,就是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陸謹言感覺五雷轟頂,一抹強烈的受傷之色飛進了他的眼睛。
她的每一個字,都像一顆子彈,凶猛的擊打在他的死穴上,雖然知道在她心裏他是可有可無,但沒想到竟然會淪落到雞肋的地步。
“我是雞肋?你是認真的嗎?”他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扔到了沙發上,強勢壓在身下,兩道濃眉暴烈的擰絞了起來。
她嬌嗔的斜睨了他一眼,“在外麵養二奶的男人不是雞肋,是什麼?”
他的眼前一排草泥馬飛奔而過,有種冤深似海,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感覺。就算自己有一萬張嘴,安安的事好像也解釋不清楚了。
“非要把我氣死,你才安心,對吧?”
她“噗呲”一聲,笑了起來,“開個玩笑而已,幹嘛這麼當真?”
她笑得花枝亂顫,但不知為什麼,陸謹言覺得她並不是真的在笑,也不是真的在開玩笑,因為她的眼睛裏沒有笑意。
一股沉重的危機感席卷了他。
他們之間的隔閡在無形中逐漸的加大了,矛盾會像深藏在火山下的熔岩,一層一層慢慢的堆積。一旦有了某個爆發點,就會洶湧的噴發出來,毀天滅地,就像五年前一樣。
“花曉芃,你從來都沒有懂過我,你也不想懂,是吧?”
她臉上的笑意逐漸的消失。
他是一個千古之謎,哪裏看得懂。
“我要的隻是一份平靜的日子,如果你能給我,就謝天謝地了,我不敢再奢求更多。”
他深黑的冰眸在燈光下幽幽的閃爍,暗藏陰鬱。
“我的心,你要不要?”
她聳了聳肩,用著一種漫不經心的,雲淡風輕的語氣說道:“如果隻屬於我,就要,如果還要分給別人,哪怕隻是一點點,那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