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曉芃走到畫板前,拿起畫筆,胡亂的塗鴉,語氣是漫不經心的,“我哪敢生你大少爺的氣,大不了你帶著小三和私生子進門,我帶著我的孩子離開,從今往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獨木橋,大家互不相幹。”
陸謹言摟住了她的肩,“孩子的事,我們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嗎?”
她低哼一聲,甩開了他的手,“你要是坦坦蕩蕩的,為什麼不敢做親子鑒定?”
“因為根本就不需要做。”他低沉而清晰的說。
“真的不需要嗎?”她看著他的目光裏充滿了質疑,“安安可是很篤定孩子是你的,隻有做了親子鑒定,才會讓她死心,否則她會一直糾纏不休。”
陸謹言聳了聳肩,“那點小打小鬧,何必太在乎。”
花曉芃看出來了,他的態度是消極而放任的,安安估計是掐到了這一點,才敢如此的囂張。
“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我也管不著,但是你別指望,我會替你打掩護。我跟你道不同,不相為謀。”
陸謹言無奈的歎了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走了出去。
花曉芃心裏憋了一口氣,從書房出來也沒有回房間,而是睡到了隔壁的房間。
她鎖了門,但陸謹言有辦法進來。
“你是要罰我今晚獨守空房嗎?”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她冷冷的甩了句,閉上眼睛,不去看他。
他躺到了她的身旁,把她拉進懷裏,“你終究還是不相信我。”
她用力的踹了他一腳,想要把他踹走,但他鐵臂微微一收,摟得更緊了。
她掰不開,就泄憤一般的踢他的腿肚子。
“我可以相信你,但我不相信安安和Finn,如果他們聯手想要盜你的種,並不是一件難事。隻有看到親子鑒定書,我才能完全放心。安安的另外一個孩子不是在你手裏嗎?你帶著他秘密去做親子鑒定,沒有任何人會知道。”
五年前他被人成功的下過一次藥,隨便睡了一個女人,五年後一樣有被設計的可能。
Finn是他的貼身助理,做點手腳是輕而易舉的事,根本就不會被他發現。
而他,即便睡了安安或者他們安排好的代孕的女人,也不可能告訴她。隻會當成一切都沒發生過,就像五年前一樣。
陸謹言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啟口:“隻有你生的,才是我的孩子。”
她柳眉微挑,“你的意思是,你既不想做親子鑒定,也不打算認安安的孩子,是吧?”
陸謹言撩開了她額前的碎發,“我還是那句話,誰惹出來的亂子,誰解決。不要讓這件事來影響我們,好嗎?”
她嗤笑了一聲,覺得有些滑稽,“可是它不僅影響到了我們,還影響到了整個陸家,難道你能熟視無睹嗎?”
“我會處理好的。”他低沉的說。
花曉芃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話。
在她看來,他唯一的處理方式,就是聽之任之。
“我累了,先睡了。”她翻了一個身,背對著他,把頭埋進了枕頭裏,就像一隻鴕鳥,想要逃避世間的煩惱。
或許,陸謹言對她而言,從來都不是什麼良配,隻是一種逃脫不了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