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鐵臂一伸,把她拉進懷裏,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意,“笨女人,沒想到你變得這麼在乎我了。”
她濃密的長睫毛閃動了下,露出一點狡黠之色,“畢竟我是被你拋棄過得女人,未雨綢繆,多為自己打算一下,是很正常的嘛,這跟感情沒有絲毫的關係。”
陸謹言嗆了下,“到底是你拋棄我,還是我拋棄你?”
她做了一個鬼臉,“彼此彼此,我們屬於一拍兩散的那種。不過外人可不是這麼看的。當初你在名流圈散播消息,說我們早就秘密離婚。在大家的眼裏,肯定是我被趕出去了。有句話叫棄婦當自強,雖然我被下了堂,但在美國發展的還不錯,所以重新獲得了你陸大少爺的青睞。”
陸謹言風中淩亂,“是這個版本嗎?”
花曉芃撅起嘴,“怎麼不是呢?你龍城第一少,集各種美好於一身,哪個女人不想嫁給你呀。當初我嫁進來的時候,誰都覺得一朵牡丹花插在了牛糞上,癩蛤蟆吃到了天鵝肉。你是牡丹花、天鵝,我是牛糞、癩蛤蟆。我對你肯定是各種跪舔,怎麼可能要求離婚呢?”
一縷似有若無的笑意從陸謹言唇邊幽幽的劃落下來,這笑就似一縷無奈的歎息,“我再好,在你的心裏,還是比不上時聰和許若宸。”
她烏黑的眸子在陽光裏閃動了一下。
在她的心裏,時聰和許若宸對她的感情是純粹的,發自內心的,沒有摻雜著任何的雜質。
而他對她,更多的是生理上的需求。
如果他沒有隱疾,對她就不可能那麼的珍惜了,她還會像從前一樣是個卑微的、高攀他的屌絲女。
“該吃飯了,我都有點餓了。”
咽下心頭一縷莫名的酸澀,她掰開他的手,站了起來。
這個反應像是在回避著某種話題。
他深邃的冰眸逐漸的黯淡了。
有一種結,纏繞在他們之間,是解不開的。
去到餐廳,孩子們已經坐在餐桌旁了。
陸宇晗也過來了。
“父親,關於堂叔納妾的事,我準備把家族會議定在周六的上午。”花曉芃彙報道。
陸宇晗點點頭,一絲無法言喻的古怪之色從臉上悄然劃過,無聲又無息。
陸初瑕撅撅嘴,“堂叔也太離譜了,都是當爺爺的人了,竟然和一個比堂哥年紀還小的女人攪和上了,最受不了的是,那個女人是個網紅。”
“你怎麼知道的?”花曉芃微微一怔。
“堂嬸說的,他們全家都反對,那個女人和私生子要是登堂入室,就會和堂哥爭奪家產,到時候他們家就永無寧日了。”陸初瑕說著,故意瞅了司馬鈺兒一眼。
司馬鈺兒的嘴角抽動了下,心裏很惱火,但沒有說話。
旁係那點家產哪能跟陸氏帝國相比。
當她抬起頭時,發現陸夫人似有意似無意的看著她,像是某種無聲的挑釁。
因為她也是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