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言嘲弄一笑:“她爭對的不是你,而是我和母親。在她的心裏一直是涇渭分明的,她是她,我們是我們,以前她隻是沒有表露出來而已。”
花曉芃踢動著腳下的碎石子,如有所思的說:“昨天母親讓我們看父親送的和田古玉時,小媽的臉色十分難看。她是因為父親和母親的關係緩和了,心裏變得不平衡了吧?”
陸謹言聳了聳肩,“不隻是這個原因,馬氏的事,她多次要求父親出馬,都被父親拒絕了,她心懷怨怒,不敢對父親發作,就遷怒到了我們。”
他心如明鏡,慧眼如炬,什麼都明白,隻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花曉芃突然很想笑。
父親怎麼可能幫她?
這事就是他兒子做的,他不但心知肚明,還默許了。
要是小媽知道了真相,怕是要氣得當場爆發心髒病,暈死過去。
父親寵小媽,但他的寵是有限度的。
司馬宏遠偷換了他的女兒,害得她身死不明,而小媽明明知道這件事,卻選擇了隱瞞,眼睜睜的看著他被糊弄了這麼多年,養著別人的孩子。
這跟把他當成猴耍有什麼區別?
馬氏這件事上,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擺我一道,我還你一刀!
但是,這並不代表大家扯平了。
他們的感情已經出現了裂痕,能不能修複還是個未知數。
“其實相比之下,母親比小媽更愛父親。母親想要的隻有父親的感情,而小媽還指望著依靠陸家,來提攜她的弟弟和司馬家。以前思琦跟我說,她慫恿司馬宏遠和林伯母離婚,娶馬玉竹,我還不敢相信。現在我信了,她真是個深謀遠慮的人。”
“看清楚了,平時就機靈一點。”陸謹言撫了撫她的頭。
她狡獪一笑,“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處理。”
走出竹林,她想到陸初瑕想開派對的事,就說道:“剛才小瑕跟我說想在湖濱別墅開派對,有空我過去幫她安排一下。”
陸謹言微微頷首,“順便留意一下,看看她跟哪個男生走得比較近。”
宅子裏,陸初瑕去到了司馬小昭的房間。
司馬小昭正趴在桌子上睡大覺,看到她,揉了揉眼睛,“表姐,你是不是來救我的?”
陸初瑕實在無法相信,這個家夥是自己的親弟弟,他到底有哪個地方像她,哪個地方像陸家人呀?
“小昭,我想要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很可能在十八歲之前,你都要留在這裏了。”
司馬小昭驚恐萬分,“不可能,爸爸說了,等媽媽回來,就接我回去的。”
陸初瑕歎了口氣,“你爸爸是這麼想的,可是我媽媽不同意,還把他狠狠的臭罵了一頓,他怕我媽媽,就投降了,說不接你回去了。”
司馬小昭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憤怒的跺腳,“姑姑是魔鬼,是希特勒,是異形。她要不讓我回家,我就從樓上跳下去。”
“跳樓?”陸初瑕眼睛一亮,“你倒是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