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呀。”她驚歎的張大了眼睛。
陸謹言摟住了她的肩,“不要再看亂七八糟的書,好好放鬆一下。”
這個晚上,花曉芃睡得很好,一亮睡到大天亮,沒有再夢到時聰。
她發現,好像隻有在陸宅,才會夢到時聰,在其他地方都不會。
這是不是說他的鬼魂一直都在陸家徘徊,沒有去別的地方?
可為什麼是陸宅呢?
他不應該回江城的老家嗎?
那裏是生他養他的地方呀。
她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
難道他是為了讓她替自己報仇,才徘徊在陸家的嗎?
這兩天,每天曬曬太陽,和陸謹言在銀杏穀裏散步,再吃上幾頓美食,讓她十分的愜意,每天也睡得很好。
她給小奶包打了電話,小奶包在許若宸那裏,沒有看到過時聰的鬼魂。
看來,他確實逗留在了陸家,沒有跟著他們去到別處。
書上說,鬼魂的行動是有限製的,不是想去哪裏就能去哪裏的。
躺到椅子上,聞著清新的花香,花曉芃舒服的幾乎要睡著了。
陸謹言走過來,伸出手撫了撫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看她的神色,就知道最近沒有“鬼魂”騷擾過她。
“你要喜歡這裏,我們就多待幾天,免得回去你就胡思亂想,對身體不好。”
“其實我沒有什麼可害怕的,就算真的是阿聰的鬼魂,也不會傷害我。”她聳了聳肩,雲淡風輕的一笑。
他深黑的冰眸裏閃過了一絲肅殺的戾氣,“不管是鬼作亂,還是人作怪,我都會弄個清楚的,如果真的是鬼的話,我就把他捉住,送回閻王殿去。”
她狠狠的震動了下,要不是身體不方便,肯定跳起來了,“你不會想找個法師什麼的捉鬼吧?我不準你傷害阿聰,你要敢傷害他的話,我就跟你……拚命!”
陸謹言漂亮的濃眉皺了起來,“花曉芃,在你心裏,那個死去的前男友是不是比我這個現任丈夫重要的多?”
她撐著椅子扶手站了起來,雙手撐腰惡狠狠的瞪著他,“這不是重不重要的問題,阿聰是我的親人,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之所以來找我,是有冤屈和憤懣。那個害死他的混蛋隻被判了一年就出來了,一直在外麵逍遙快活。從前我沒有能力替他報仇,現在我有了,我要讓那個混蛋受到應有的懲罰。這樣他在九泉之下才能瞑目。”
陸謹言歎了口氣,雖然心裏還有幾分鬱悶,但唯恐她生氣動了胎氣,隻能把所有的情緒強行壓製下來,“笨女人,我根本就不相信鬼神,怎麼可能去找那些神棍,你想太多了。”
“不是就好。”她撇撇嘴,情緒平複了一些。
想想也是,陸謹言對迷信之事嗤之以鼻,怎麼可能找神棍呢?
第二天回去之後,她讓凱羅去買了一些紙錢回來,偷偷到湖邊,燒給阿聰。
他到陽間這麼久了,沒準會缺錢用。
大樹後麵,一雙眼睛偷偷的瞧著她,目光陰暗而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