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騎著摩托車,迅速的離開了,以免被保鏢看到。
凝視著他遠去的背影,花曉芃癱軟在了地上。
她並沒有懷疑他的話,因為她是時聰,是和他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戀人,他不可能騙她的。
而陸謹言,他就是個魔鬼,真真切切,實實在在的魔鬼。
陸謹言回來,已經是晚上了。
推開房門,花曉芃不在裏麵,但看床上淩亂的痕跡,她應該剛剛睡過。
他正要出去,眼角的餘光瞥見衣櫃在微微的顫動,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的苦笑。
打開衣櫃,花曉芃蜷縮在裏麵,把頭埋在膝蓋裏,就像個鴕鳥,想把自己藏起來。
“你在這裏幹什麼?”他狂汗。
她微微抬起頭,望著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恐懼和敵意,“我就是想躲開你這個魔鬼。”
陸謹言皺了下眉頭,抓起她的手輕輕一拉,就把她拽了出來。
“如果我真的是魔鬼,你躲在哪裏都沒用。”
“你要再敢碰我,我就死在你的麵前,我咬舌自盡。”她抓緊了衣領,帶著一種視死如歸的神情。
這話惹火了麵前的男子,他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扔到了床上,欺身而上。
她的抗拒似乎比之前變本加厲了。
這說明,她的情況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加嚴重了。
為什麼已經兩個月了,她一點都沒有想起他來,對時聰的事情卻記得很多。
這是讓他跟個死人pk嗎?
“你要忘就該忘的徹底一點,把時聰也一起格式化。”
她惡狠狠的瞪著他,齜牙咧嘴,滿心的憤怒,“阿聰是我最愛的人,我永遠都不會忘了他,而你是我最憎惡,最討厭的魔鬼,我巴不得把你忘得一幹二淨。”
他額頭上的青筋爆裂的滾動了下,一道無法言喻的受傷之色從臉上一閃而過。
因為不愛,所以才會忘記吧?
直到現在,在她的心裏,他還是一點位置都沒有。
“花曉芃,時聰已經死了,我才是真實存在的,為什麼你寧願去回憶一個死人,也不願好好的接受我呢?”
阿聰沒有死,他還活著!
她在心裏叫喊,但嘴上不敢說一個字,因為阿聰叮囑過她,絕對不能把他還活著的消息告訴陸謹言,否則會再次給他帶來殺生之禍。
“就算他死了,我也隻愛他。”她說得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的動搖。
像他這種卑劣、暴虐、可怕的魔鬼,她永遠都不會喜歡的。
陸謹言深吸了口氣,從床上跳起,衝到了窗前。
他需要呼吸一點新鮮的空氣,讓冷風吹拂自己發脹發熱的頭腦,讓自己冷靜下來。
或許事情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糟糕,她隻是因為失憶,把他忘記了,才會如此的固執。
從美國回來之後,她幾乎沒有再提到過時聰,在她的心裏,許若宸的位置怕是早就超過了時聰。
她把許若宸也忘了,很有可能跟感情的深淺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