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層濃霧在不斷的擴大、彌漫、深濃,想要把他們徹底的淹沒,讓她消失在他的麵前。
他走到吧台前,倒了一杯零度雞尾酒,沒有酒精不會傷胃,但依然可以有麻醉的成分。
他一口飲盡,喝完之後,苦悶的歎了口氣,“我……碰不了別的女人。”他的聲音很低,猶如一陣微風。
她狠狠的震動了下,愣了一會,才回過神來,“你什麼意思?”她一點都不明白,什麼叫不能碰別的女人?
陸謹言露出了一絲古怪之色,聲音更低了,猶如呼吸一般。
“我有……性冷淡。”
她狠狠的嗆了下,受驚過度,咳嗽了好幾聲才回過氣來。
她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看著他的眼神,就像看到了一個從未認識過的外星異形。
一個活好器粗,一夜八九次,金剛不倒的男人,竟然說自己有性冷淡!
這就像比爾蓋茨說自己是全世界最窮的人一樣!
滑稽、可笑!
他是氣瘋了,還是氣糊塗了?
“這是個冷笑話吧,你要有性冷淡,那全世界的男人都是陽痿早泄!”
陸謹言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臉上不知是因為惱怒,還是尷尬,漲的有些紅,“笨女人,我把自己最隱私、最秘密的事情都告訴你了,你竟然覺得我是在開玩笑?我有哪一點像是在開玩笑嗎?”
他的臉色凝肅的要命,除了氣憤,就是失望,沒有一點調侃之色。
她呆住了,這突如其來的“打擊”,讓她有點轉不過彎來,“你……你性冷淡,那白天要,晚上要,把我折磨的死去活來的男人是誰?”
陸謹言捧住了她震驚的小臉,“我隻對你有反應。”
四年前,當他的身體膨脹到極致,有了強烈的征服欲望的時候,他也像現在一般的驚奇。
即便她不是第一次,他依然感到了釋放的愉悅和滿足的快感。
花曉芃深吸了口氣,劇情轉折的太突然,她需要消化一下。
“你之前不是有過一個女人嗎?就是酒店裏跟你發生關係,疑似花夢黎的女人。”
“那是我被下藥了,不一樣。”他聳了聳肩。
她垂下了頭,心裏矛盾極了,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但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
他可是陸謹言,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修羅魔王,怎麼可能編出這種自毀形象的幌子來?
就算是普通的男人,也會羞於啟齒的。
“你對安安也沒反應?”
“沒有。”
“所以你們一直是柏拉圖,精神戀愛?”
陸謹言噎了下,“我跟安安的關係有些複雜,但絕對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以後再跟你解釋好嗎?”
她撇了撇嘴,但凡不能說的關係,肯定都是不正常的關係。
她篤定他們就是柏拉圖,安安就是他所謂的紅顏知己!
“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肯跟我離婚,不肯放過我,你要把我當成你終身的發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