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未落,她就毫不猶豫的甩出了三個字,“我不信。”
他俊美的臉上一塊肌肉狠狠的抽動了下,像是被一根針刺到了。
“我就表現的這麼差,讓你一點信任都沒有嗎?”
她揚起眸子看著他,眼神十分的堅決,“如果你和安安一刀兩斷,讓她離開帝爵,從今往後不再見麵,我就相信你。”
陸謹言沉默了。
又是該死的沉默,讓她抓狂,讓她憤怒!
她冷冷的、恨恨的把他從頭看到尾,眼睛裏的批判像兩隻利箭,“陸謹言,我還會離開你的,一定會。你想要坐享齊人之福,下輩子吧!”她說得咬牙切齒,又毅然決然。
他感到天旋地轉,似乎整個人都被她的話劈裂了,碎成一片一片,再也拚不攏。
他知道她有多麼的固執,多麼的大膽,多麼的肆無忌憚。
必須要讓她打消這個念頭才行,否則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來。
“花曉芃!”他捏住了她的肩,“從四年前結婚到現在,除了你,我沒有碰過其他的女人,一次都沒有,你聽明白了嗎?”
他的眼神十分的坦然,沒有一點心虛之色,他的語氣誠懇而鄭重,聽不出一絲撒謊的跡象。
但在她聽來,卻是本世紀最大的笑話。
這麼多年來,他隻有她一個女人?
嗬嗬,真好笑,太好笑了。
先不說花夢黎,單說安安。
如果安安對他而言什麼都不是的話,他為什麼不肯分開?為什麼她一受傷,他就緊張的要命,跑到她的家裏,待了兩個晚上?
她笑了起來,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後合。
但笑著笑著,她的喉頭就哽咽住了,一股熱流衝進了她的眼睛裏。
“陸謹言,你還記不記得,你曾經親自把我叫到花夢黎的房間,看著你們滾床單。到現在,我還記得她浪叫的聲音,真是震耳欲聾。此刻,你竟然跟我說,隻有我一個女人,你是想打誰的臉,是我的,還是你自己的?”
陸謹言的嘴角掠過一陣痙攣,“那天隻是作戲,如果真要做,何必蒙著被子。對花夢黎,我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的聲音古怪而沙啞,就像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在解釋。
他不是一個擅長解釋的人,也沒有這份耐心,無論做過些什麼,他從來都不解釋的。
但今天,他很努力,想要讓她相信自己,對自己有點信心。
可惜他的話,對花曉芃沒有一點信服的能力。
“那安安呢,你敢說你從來都沒有碰過她?”
“沒有!”他毫不猶豫而斬釘截鐵的說,希爾頓酒店裏,是他的第一次,而她是他的第二個女人,也會是最後一個。
花曉芃直直的、深深的、一瞬不瞬的盯著他,仿佛要把他重新認識一遍。
原來他不止霸道、腹黑,還很擅長說謊。
他這種冰山臉,萬年不化,很容易掩飾心虛之色,一旦說起謊來麵不改色,臉不紅心不跳。
要不是很多事都是她親耳聽到,親眼見到,怕是要被他騙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