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沒有察覺到,溫柔的進入了她的身體。
龍城的另一端。
安安坐在沙發上,凝視著茶幾上的玻璃碎片。
她的眼底閃過了一道陰冷之色,咬緊牙關,把手臂擱到了碎玻璃片上。
……
這個時候,陸謹言抱著懷中的女子從浴室出來,走進了房間。
一次對他而言,是遠遠不夠的,他將她翻了過來,正想從後麵進入。
手機突然響了。
花曉芃瞟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安安。
陸謹言掛掉了,這會他精蟲上腦,沒空接電話。
但電話又響了,對方鍥而不舍,他不接,她就不罷休。
陸謹言皺起了眉頭,按下了通話鍵。
“謹言,你能過來一下嗎?我受傷了,流了很多血……”
陸謹言臉色微微一變,忽地從床上一躍而起。
因為他接電話時,離得很近,花曉芃隱約聽到了裏麵的話,更加清晰的、深切的感受到了陸謹言的緊張。
“我馬上就過來。”他掛上電話,三下五除二的穿上了衣服。
花曉芃的心被狠狠的紮了一下,她刻意裝作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看到,用著漫不經心的語氣問道:“你要去哪?”
陸謹言似乎不打算解釋,隻是丟下了一句話,“我很快就回來。”然後匆匆的離開了。
他關上門時,一陣冷風侵襲過來,讓她身體裏的熱度驟然凝結成了冰晶。
他那麼緊張安安,她在他的心裏,一定很重要吧?
那她又算什麼呢?
她不再有絲毫的睡意,一直望著床頭櫃上的鬧鍾。
指針一點一點走的十分的緩慢,就像蝸牛一般,黑夜比想象中要漫長,要煎熬,要落寞。
她的心裏仿佛盤踞了一條毒蛇,不斷啃噬著她的心房,讓她難受不已。
有好幾次,她都想著給陸謹言打電話,問他在幹什麼,但最後還是強忍住了。
這不過是多此一舉。
他能做什麼?
還不是在和秘密情人親親我我!
她一直豎起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
可是外麵沉寂的就像全世界隻剩下她一個人似的。
當門外終於傳來腳步聲時,已經是淩晨三點多鍾了。
她閉上了眼睛,假裝睡著了。
陸謹言也沒有打擾她,自顧自的躺到了旁邊,沉默而安靜。
她原本以為第二天早上,他會跟她解釋些什麼,可是他什麼都沒說,帶著小奶包去了院子裏打棒球,就仿佛昨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她感到了一股透心的涼意,就好像被一腳踹進了冰窟窿裏,全身都被凍僵了。
本以為一切都不同了,本以為他們真的可以重新開始。
此刻,她才驀然清醒。
其實一切都沒有變。
四年前,他也是這樣,想走就走,把她當成透明人一樣。
她從來都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裏,在做些什麼。
她很清楚,他不解釋,不說明,是因為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感受,她隻是個擺設,是個傀儡而已。
現在,他說要把她當成真正的妻子,可依然隨心所欲。
隻能說明在他的心裏,她還是一種可有可無的存在,他根本就沒有真正的在意她。
安安,他的老情人,比她要重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