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三月二號。”小鈞一本正經的說。
“三月二號?”老夫人撫了撫他的頭,一點極為深沉的神色從眼底悄然閃過。
“太奶奶,我去喂錦鯉了。”小奶包朝魚塘跑去。
司馬鈺兒望著孩子的背影,笑了笑,“孩子就喜歡跟孩子玩。以後讓謹言和曉芃多生幾個,家裏就熱鬧了。”
老夫人歎了口氣,“謹言這孩子,在商場上精明能幹,在自己的私事上,可是糊塗的很。”
“人都是這樣,失去了才會懂得珍惜,好在總算是破鏡重圓了,以後他們一定會更加珍惜彼此的。”
司馬鈺兒微微一笑,目光落到了花園裏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裏,隻有她知道,兩個人之間如果多了另外一個人,終究不可能再像從前一樣親密無間了。
老夫人動了下唇,沒有說話,她想說的跟司馬鈺兒想得並不是同一件事。
陸謹言和花曉芃走在寧靜的竹林小道上。
花曉芃始終低著頭,沒有說話,眼睛一直望著腳底下一顆一顆的碎石子。
陸謹言知道,她的人回來了,但心還沒有。
她的心裏沒有他的位置,隻有時聰和許若宸。
他伸出手來,握住了她的手,她微微的顫動了下,下意識的做了一個抽出來的動作,但又停住了,任憑他握著,沒有再動。
他的嘴角有了一絲失落的苦笑,烏雲移過來,遮住了他眼中的微光,“你這顆心,在別人那裏幾句甜言蜜語就能融化,在我這裏,卻硬的像塊石頭,捂都捂不熱。”
她濃密的長睫毛閃動了下,有種看不見的、淡淡的憂愁,像輕煙般圍繞著她,“這幾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我還需要一些時間來適應。”
他猛然一抬手,摟住她纖細的腰肢,把她拉進了懷裏,“我可以給你時間,但你要記住,從今往後,你的生命裏隻能有我一個人,不要再有其他的幻想。”
他的語氣霸道的要命。
魔王就是魔王,永遠都改變不了本性。
她的臉上有了一縷淒迷的笑意,她還能有什麼幻想呢?
她和許若宸不可能在一起了。
許家是絕對不會接受她的。
她也不能讓許若宸落入眾叛親離,一無所有的境地。
“陸謹言,知道我最怕你什麼嗎?”
“什麼?”
“獨裁!我又不是你的奴隸,又不是你的附屬品,憑什麼要對你言聽計從?”
她話音未落,就被他彈了下額頭,“對待你這種三心二意,不聽話的女人,隻能用鐵腕手段。”
他放過一次手的。
倘若婚禮上,伊然沒有出現鬧事,此刻,他一定還躺在病房裏,折磨著自己。
可是婚禮黃了。
老天又給了他機會。
他很清楚,她的心裏沒有他,如果給她自由,她的選擇一定不會是他。
他隻能用強硬的手段逼迫她留在身邊,哪怕她怨他,恨他,他也認了。
因為,他絕對不會再放手了。
花曉芃撇了撇嘴,“我三心二意,你難道就很專一嗎?我們短暫的婚姻裏,你的野女人可沒斷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到現在還跟安安在一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