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抽身而出,整理好衣服,幾秒鍾就恢複了他衣冠楚楚的、俊美無敵的模樣。
她蜷縮了起來,寒意蔓延了每個毛孔,讓她激靈靈的打了個寒噤,“她欠你什麼債?”
他五指一伸,捏住了她的下巴,一個字一個字猙獰的吐出來,“欺騙了我四年,罪無可赦!”
“你想讓她怎麼還?”她有氣無力的說。
一道硬冷而詭譎的寒光從他眼底一閃而過,“我會讓你知道的。”
他走到櫃子前,從裏麵拿出一套衣服丟給她,“穿好衣服,該談正事了。”
她真想跳起來,咬他一口。
他竟然連備用的衣服都替她準備好了,今天的會麵是他早就計劃好的。
“你還想談什麼?”
“JVLear要成為Floweer的大股東。”他拿出一疊投資協議書丟給她。
她劇烈的震動了下,“你想幹什麼?Floweer是我的。”
“我給你投資,你應該感到榮幸。”他聳了聳肩,慢條斯理的說。
“不需要,我不缺投資。”她低哼一聲,甩開了文件。
他坐到了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一副獨裁者的模樣,“你可以拒絕,不過Floweer就別指望能打開中國市場了。即便是許若宸也幫不了你。”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威脅。
她的額頭上的青筋擰絞了起來。
她很清楚,陸謹言有這個能力。
許家並不涉足珠寶行業,但JVLea卻是珠寶市場的龍頭企業,在它背後,還有陸氏旗下的礦業集團,其是全球最大的原石供應商之一。
陸謹言要捏死Floweer,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她咬了咬唇,深吸了口氣,“我可以接受Jvlear的投資,但你不準打它的主意,也不準左右我的決策。”
陸謹言薄唇劃開了一道譏誚的冷弧,“我對一隻小螞蟻沒興趣。”
從會議室出來,她的腿還在發軟,扶著牆壁,蹣跚的走了很久,才到達電梯前。
她和許若宸住在自己的別墅裏,沒有住在許宅。
回到家裏,許若宸還沒有回來,他今晚有應酬。
小奶包已經睡了。
她奔進了浴室,急於洗掉一身的狼狽,洗去陸謹言殘留下來的恥辱。
一想到在會議室裏的一切,她就全身發抖,怕得要命。
她該怎麼辦呢?
要怎麼樣,才能擺脫陸謹言這個魔君呢?
回到房間,睡下不久,許若宸就回來了。
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她慌忙閉上了眼睛。
她沒有辦法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他,她說不出口。
她給他蒙羞了,她應該去死的。
如果不是為了小鈞,她真想直接跳進長江,死了算了。
許若宸打開了牆壁上的小夜燈,走到床前,俯首在她的額頭輕輕的吻了下。
忽而,他的目光一凝,落在了她手腕的淤青上。
這是被陸謹言鉗製的時候,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