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這種自暴自棄的類型,全身都是負能量,最討厭。”他倚上床欄,雙手交錯托住了後腦勺,“明天要是洗不白,你就別指望能從這裏走出去了。”
她渾身輾過了劇烈的痙攣,“什麼意思,我要一直被關禁閉?”
“如果你被認定故意,至少要關兩個月。”他慢慢悠悠的伸出兩個手指頭來,威脅力十足。
“我不是故意的。”她抓住了他的胳膊,“陸謹言,你相信我一次,行嗎?”
“明天對峙,我自然能判斷。”他聳了聳肩,眼裏的研判之色如利刃一般劃過了她的麵龐。
她知道,他不相信她,在他的心裏,花夢黎比她更誠實,更值得信任。
“你覺得是我把花夢黎推下去的,是嗎?”
他沉默未語,薄唇抿成了一道直線。
她的臉上有了一絲淒楚的笑意,“你要不相信我,我再努力為自己爭辯又有什麼用呢?”
他墨黑的冰眸深沉而陰暗,仿佛古老的深潭,望不到底,教人難以琢磨,“一個謊話連篇的心機女,值得我信任嗎?”
她藏在背後的手指不自禁的攥緊了,心裏哇涼哇涼的,一股幽怨從胸口蔓延出來,“花夢黎呢,她就那麼值得你信任?”
“我也不相信她!”他的語氣平淡如風,沒有一絲感情色彩,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她震動了下,有點驚訝,“你也不相信花夢黎?”
“明天你得努力了。”他躺了下來,似乎準備睡覺了,看樣子今晚還要留在這裏騷擾她。
她也躺了下來,靠在他的身旁,頹廢的心房忽然間就有了戰鬥的勇氣和信念,“我相信邪不勝正。”
榮謹曄勾了下嘴角,似笑非笑,他倒要看看這副伶牙俐齒,怎麼為自己“洗白”。
第二天,是花夢黎出院的日子。
她眼巴巴的在醫院裏等著,希望陸謹言能來接她。
但陸謹言沒有過來,隻有陸錦珊來了。
“謹言是怎麼回事啊,今天夢黎出院,這麼重要的日子,他都不過來。”大伯媽撇撇嘴,十分的不滿。
陸錦珊攤了攤手,“你們太疏忽了,要是做了親子鑒定,花曉芃早就被開堂問審了,抽的皮開肉綻,哪裏還用這麼麻煩。”
花夢黎和大伯媽對視了一眼,刻意露出幾分苦楚之色,“我進醫院的時候已經暈過去了,我媽又不懂這些,要是因此讓她僥幸逃脫罪責,隻能說老天無眼,我的孩子就算在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的。”
陸錦珊拍了拍她的肩,“我媽媽說,今天有神秘人物過來,花曉芃再怎麼狡辯也沒用的,她死定了。”
“誰呀?”花夢黎微微一怔。
“我媽沒說,反正今天就是花曉芃的死期,一定要趁這個機會把她從陸家趕出去,讓你重新奪回該有的位置。”陸錦珊陰鷙的、惡毒的說。
花夢黎握住了她的手,“錦珊,謝謝你一直在幫我。”
“我不僅是為了你,也是為了陸家,絕對不能讓禍害留在陸家。”陸錦珊咬牙切齒。
陸宅裏。
走出禁閉室,花曉芃深深的吸了口氣,還是外麵的空氣新鮮。
下樓,來到大廳,她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陌生女子,她是剛剛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