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沉浸在一片混沌中,沒有清醒過來。那微微眯起的,迷離的眼神,被他盡收眼底,一道半帶嘲弄、半含戲謔的冷笑從他臉上浮現出來。
“小刺蝟,你一臉享受的表情,喜歡我吻你吧?”
她像是被潑了一瓢冷水,一下子就驚醒了,又羞赧又惱怒。
“我才不享受呢,你又不是在吻我,隻是在懲罰我而已。”
一道陰沉的冷光從他眼底一閃而過,“你很有自知之明。”
“這是我唯一的優點。”她自嘲一笑。
“但很討厭。”他彈了下她的額頭,毫不客氣的說。
她咽下了一抹苦水,她的優點在他眼裏是缺點,缺點在他眼裏是毒點,總之沒有一個地方能入他的法眼,不像花夢黎上上下下都能讓他順眼。
“一個蘿卜一個坑,我這個蘿卜就不該栽在你這個坑裏。”
他譏誚一笑,“你不是蘿卜,是仙人掌,隻能長在沙地裏。”
“對,你是肥沃的黑土地,營養過剩,我種在裏麵會爛根死掉,我就適合貧瘠的沙土,門當戶對。”她撇撇嘴。
他斂起嘴角,目光一凜,“植物有能力挪窩嗎?”
她明白他的意思,植物沒有腳,生根在哪裏,一輩子到死都隻能在那裏了,除非有人替它移植。
不適應就隻有死路一條。
“所以,我要開始進化了?”
“適者生存。”他慢慢悠悠的吐出四個字來,大手一伸,罩住了她的胸口。
今晚,他並沒有想要發泄,隻是像玩弄著芭比娃娃一樣撫玩著她的身體,感受她在自己指間下欲求迸發的戰栗。
“小刺蝟,我不進去也一樣能讓你欲仙欲死。”
她夾住了腿,想夾住他的手,不讓他再“騷擾”自己,但沒用,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襲來,就讓她繳械投降了。
他邪肆的冷笑,“矯情!”
“陸謹言,你真是……禽獸!”
羞惱的熱浪從她的脖子衝到了頭皮,讓她像隻煮熟的龍蝦。
“隻有禽獸,才能製服你。”他加快了手指的運動,她一時之間沒有控製住,差點叫出聲來。
看到她把嘴唇抿的緊緊的,他眼底一道緋色閃過,手指在她腿間微微用力的一擰,她“啊”的一聲就叫了出來。
“原來還是會叫的。”他譏笑。
她羞憤的一拳朝他的肩頭砸去,“魔鬼!”
他俊美的麵龐覆蓋上來,薄唇輕輕劃過她的唇間,如同羽毛拂過一般,“我就是魔鬼,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他的語氣並不冷冽,神色也不嚴厲,而是低低沉沉的,像是在跟她調情。
她咬了咬唇,“那就一起在地獄沉淪好了?”
“你隻能認命。”他嘴角勾起了一道微弧,俯首,吻住了她的唇……
當午夜的風從微敞的玻璃窗吹拂進來時,一切都恢複了平靜。
他堅實的鐵臂把她強行圈禁在懷裏。
“明天,花夢黎出院,下午就會過來。你想給自己洗白,就機靈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