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之後,她把花曉芃叫去了花園。
“你對這個安安了解多少?”
“不了解,就覺得她很聰明,不哭不鬧不糾纏不爭寵,很受陸謹言的喜歡。”花曉芃聳了聳肩,輕描淡寫的說。
花夢黎撇撇嘴,“這樣的女人才最有心計。不過,她再怎麼精明,也上不了位,因為她不姓花。”
花曉芃幽幽的瞅了她一眼,一點狡獪之色從眼底一閃而過。“姐姐,有件事,你是不是還不知道?”
“什麼事?”花夢黎挑眉。
“陸老爺子的遺命隻爭對原配,也就是頭婚。我跟謹言離婚之後,他就是二婚了。二婚他可以自由選擇,娶誰都可以。”她一個字一個字慢慢悠悠的說。
每一個字都像一記驚雷狠狠的擊中在花夢黎的天靈蓋上。
“這不可能!他的妻子隻能姓花,再娶也是一樣。”她幾乎是在尖叫。
“陸家的繼承人沒有誰離婚再娶過,陸老爺子當然也是這麼想的,所以關於花家的遺命都是針對原配的,沒有一個字是關於二婚的。這就相當於給了陸謹言二婚的充分自由。”她凝重的、嚴肅的說。
其實這些都是她瞎編的,上次她試探的問老夫人,老夫人沒說,所以具體到底是怎麼樣的,她也不清楚。
花夢黎的五官都抽搐了起來,震驚的表情顯然是相信了。
難怪安安最近上躥下跳,肯定也知道這件事,想要跟她爭鬥呢?
“好歹我們都是花家的人,肥水不流外人田,你總不至於看著這個位置被外人奪去吧?”
“對我來說無所謂,從前你們受到了陸家那麼多的恩惠,也沒見你們照顧過我們家一分一毫,所以,我懶得管。你就記得別機關算盡,反而給別人做了嫁衣裳。”她頓了下,又道,“你最近動不動就哭哭啼啼,演著各種苦情戲,估計陸謹言看煩了。所以想起了安安的好,又跑到她那裏去了。他本來就是一個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人,不會對任何一個女人專情的。”
說完,她轉身離開了。
望著她的背影,花夢黎暗地裏咬緊了牙關。
陸謹言隻能是她的,誰都別想跟她搶。
陸謹言果然像阿鈞所說的,沒有回來。
花曉芃有種想撞牆的感覺,興師動眾的把她叫回來,結果自己還不在,這是為了享受控製她的快感嗎?
晚上她睡得很早,大概九點鍾就睡了。
她又做噩夢了,夢到陸謹言將尖利的鋼爪伸進了她的肚子裏,把孩子活生生的抓了出來。
“不要——”她尖叫的猛然坐了起來,“砰”的一聲,額頭撞在了一個堅硬的物體上。
這個物體,是陸謹言的額頭。
睜開眼,觸到他暴躁的、狂怒的、噴火的眸子,她跳了起來。
噩夢還沒有消失了,他還在這裏。
她抓起枕頭就朝他扔了過去,轉身要跑,被他一把拽住了。
“你該死的在發什麼瘋?”
她拚命的掙紮,拳打腳踢,想要擺脫他,“別殺我的孩子,求求你,放過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