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又做錯什麼事,惹怒修羅魔王了。
她飛快的在腦子裏搜索,但想不出來。
她明明循規蹈矩的。
很可能是她這個人讓他不舒服。
一個人要是討厭另外一個人,即便她什麼都不做,站在那裏也會惹他心煩,因為她的存在,就汙染了他的空氣,還有視線。
她假裝著繼續看書,屏蔽五官。
陸謹言的臉色更加的陰暗,大有暴風雨即將襲擊的前奏。
花夢黎在旁邊幾近討好,要跟他秀恩愛,氣死花曉芃。
她從果盤裏拿起一顆車厘子,遞到了陸謹言的嘴邊,“謹言,吃車厘子。”
陸謹言吃完,她就把手伸過來,讓他把核吐在自己手上。
“真乖。”陸謹言很滿意她的表現,“像你這麼又體貼又聽話的女人,才討人喜歡。”
“謹言。”花夢黎心花怒放,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好像已經把早上的事情忘記了,沒有受到它的影響,還是一如既往的寵她,她終於放心了。
花曉芃拚命的屏蔽自己的聽覺係統,他們的每個字對她來說都是噪音。
不聽,不聽,全部屏蔽。
但她已經看不進去書了,上麵一排排的字似乎全部幻化成了螞蟻,爬呀爬,爬呀爬,爬進了她的心坎裏,在裏麵拚命啃噬她的心髒,讓她抓心撓肝一般的難受。
不過,在陸謹言看來,她是十分平靜的。
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
她的嘴角繃緊了,身體也繃緊了。
她越是無視他,就越是能挑起他的欲望。
他很想把她提起來,壓在桌子上,就地辦了,在她的身體裏麵橫衝直撞,讓她不服也得服!
想著,他就吐出了一句,“你可以出去了。”
花夢黎自然而然的認為是在對花曉芃說,就得意洋洋的一笑:“姐,你該走。”
這女人還真是沉得住氣,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當電燈泡,照亮他們,黑暗自己。
花曉芃也覺得陸謹言是在說自己,他們接下來肯定要做少兒不宜的事情了,不想讓她這個電燈泡來妨礙他們。
她就合上書,站了起來,才走了兩步,就聽到陸謹言陰鬱的聲音傳來:“我叫你動了嗎?給我滾回去。”
她將觸電一般站立住,不敢再動了,“你到底在說誰出去啊?”
她有點暈乎,這裏可有兩個女人,不指名道姓,怎麼知道說得是誰。
陸謹言把目光轉向了花夢黎。
花夢黎像挨了一記悶棍,眼淚立刻就湧了出來,怎麼會是她?應該滾出去的人明明應該是花曉芃。
陸謹言撫了撫她的頭,像是在安慰,“我要教訓那個可惡的女人。”
他一個字一個字說得極輕,但極為清晰,充滿了陰鷙的戾氣。
花曉芃驚恐無比,幾乎是下意識的退了兩步,撞到了後麵的書櫃上,“我……我隻是看書,沒做錯什麼?”
陸謹言的表情更加的陰沉,她最大的錯就是該死的什麼都沒做!
看他過來,不乖乖滾來伺候,還若無其事的坐在原處,像個木頭人,真是冥頑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