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裏終究像被什麼東西刺了下,很難受。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難受,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根本就沒有資格去管,何必自尋煩惱?
回到房間,她蜷縮在了沙發上,睡午覺,放空大腦,把所有的煩惱都驅逐出去。
陸謹言走了進來,“你今天戰鬥力十足。”
“那又怎麼樣,還不是敗了,我是傀儡,你們是真愛,我永遠都是戰敗的一方。”她的嘴裏像含了一片檸檬,極致的酸澀從舌尖一直蔓延到了五髒六腑。
陸謹言扣起了她的下巴尖,目光悠悠劃過她的臉,帶著幾分研判的色彩,“你是在吃醋嗎?”
“不敢也不會,這不是傀儡該做的。”她甩開了他的手,抓起枕頭蒙在了頭上,就像一隻鴕鳥想把自己藏起來。
但陸謹言不準她逃避,一把拉開了枕頭,丟到三米開外。
“家規都記熟了嗎?”
“全都背下來了。”她把頭撇開了,不去看他。
“第56條,背!”他命令道,語氣極為霸道。
她想了想,低聲的說:“家族成員有需要納妾的,妻子可以召開家庭會議,提出否決意見……”
“記得就好。”他走到了吧台前,倒了一杯威士忌,加上幾塊冰,輕輕的晃動著。
花曉芃望著他,滿眼的困惑。
這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讓她背這一條?
總不至於要讓她召開家族會議吧?
她想著,又立馬否決了。
這是不可能的,他巴不得把花夢黎正式引進門呢,怎麼可能讓她否決呢?
“我睡一會,你自便。”她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陸謹言的臉上有了幾分陰鬱,猛灌了一大口酒,把酒杯往桌子上用力一擱,就走了出去。
接下來的時間,花夢黎都在歡慶自己的勝利。
她相信,後麵的戰爭,自己還會有更多的勝利,要讓花曉芃節節敗退,最後乖乖從少奶奶的寶座上滾下來。
花曉芃盡力不再去想這件事了,這不是她可以控製的,她隻是個傀儡,所有的事都隻能由陸謹言說了算。
她隻有服從的義務,沒有拒絕的權利。
晚飯之後,她去花園散步,到了八點鍾回去沐浴,然後繼續睡覺。
最近她的胃口好多了,但是經常犯困了,每天都想睡覺。
陸謹言進來的時候,臉上帶著暴風驟雨的氣息,看到地鋪上的人,眼睛立刻冒了火。
又睡了?
這女人是豬神附體嗎?
今天晚上,她吃了三大碗飯,胃口好像出奇的好。
現在又睡得像死豬一樣了。
沒看出有半點異常的狀態。
心態真是見鬼的、該死的、異常的平和。
他的嘴角繃緊了,牙關咬得緊緊的,伸出手來,捏了下她的臉。
看她是真睡,還是裝睡。
她被捏疼了,在睡夢中揉了揉臉,翻了個身,又不動了。
顯然,是真的睡著了。
該死的女人,該死的豬神!
能吃能睡,身體肯定恢複了,不用睡覺了!
他一把掀開了她的被子,動作十分的粗暴,“起來,豬神,不準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