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恐懼如黑色濁流一重一重的將她包圍,她知道自己逃脫不了了,但她不想乖乖就範,哪怕隻剩下最後一絲力氣,她也要抗爭。
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拚命的、發瘋般的掙紮,手腳上白皙的肌膚被鐵銬磨破了,溢出血來。
“不要白費力氣了。”男子陰鷙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徘徊,滾燙的呼吸幾乎燙傷了她的肌膚。
她撇開了頭,“你知道陸謹言嗎?龍城最冷血的男人。我是他的妻子,上一個敢碰我的男人就被他閹了,變成了太監。你要是碰了我,他會殺了你,把剁碎了喂狗。”
男子深黑的冰眸在麵具背後閃動了下,有種難以形容的硬冷之色從眼底一閃而過,“他不會要一個蕩.婦。”他一個字一個字凜冽的吐出來,如同烙鐵般的火熱抵觸在了她的身前。
她感覺到了,使出了最後的力氣扭動著身體,不讓對方進入。她極度的痛苦,極度的絕望,腦袋裏一片空白,連思想都被恐懼淹沒了。
她什麼都想不到了,什麼人也想不起來了。隻有一個影子在眼前晃動,那是陸謹言的影子。
“陸謹言,救命啊!陸謹言,你在哪裏,救我,救救我!”她拚命的喊,扯開了嗓子,用最大的聲音喊。
她抱著最後的一縷殘念,希望他能聽到,能像上次那樣,在最後一刻衝進來救她。
可是,沒有!
門緊緊的關著。
她望穿秋水,睜的眼睛都疼了,它也沒有打開。
她的身體被大大的撐開,暢通無阻。男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輕而易舉的闖了進去,雖然並不粗暴,雖然並不疼痛,但她依然感覺自己被撕裂了。
那撕裂的不是身體,而是靈魂。
男人每撞擊一次,她的靈魂就碎裂一塊。
生平第一次,她感覺到了無比的絕望,絕望到了不想再活下去。
即便是酒店的那一次,她也沒有這樣想過。
男人的大手遊遍了她的全身,讓她再也沒有一處幹淨的地方,從裏到外都沒有了。
她感到天旋地轉,萬念俱灰,眼前和心裏都是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了……
密室裏,依然是一片昏暗,沒有白天,沒有黑夜。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手腳已經沒有了束縛,她躺在一張椅子上,不著寸縷。
她沒有動,就這樣呆呆的躺著,望著天花板,她的淚水已經流幹了,眼角都幹涸了。
那個男子肆虐的身影如同電影中變型的特寫鏡頭,再次凶猛的朝她撲了過來,猶如洪水猛獸吞噬著她靈魂,猶如一把把利刃,從她的身體上一刀又一刀的劃過去。
她好髒啊,真的好髒了,怎麼都洗不幹淨了,隻能把自己毀滅掉。
轉過頭,她看到了牆上的匕首,那尖利的刀刃散發出冰冷的寒光,刺痛了她的眼睛。
像是發瘋一般,她忽然就跳起來,衝了過去,把匕首抽了出來。
她要結束這一切,結束她肮髒的生命。
一抹絕望的、淒美的、決絕的笑容從她臉上浮現出來,她舉起匕首,朝手腕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