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夢黎咬了咬牙,一絲決然之色從臉上掠過,“我沒有,如果我有一句謊話,就讓我全身的血液流光而死。”
她把心一橫,抓起茶幾上的水果刀,就朝手臂劃去。
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她不能讓陸謹言對自己有絲毫的懷疑。
她學過護理,懂得簡單的醫學。下刀時,把握好了分寸,隻劃了一道小小的口子,但已經足夠讓鮮血湧出來,造成傷口很深的假象。
陸謹言的眸色加深了,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神色,仿佛被窗外的暮色暈染了一般,“櫃子裏有藥箱。”他低沉的說。
花夢黎的眼睛亮了,她看到了希望,他沒有轉身走開,而是讓她去拿藥箱,就說明他心軟了,相信她了。
她強忍著疼痛,走到了櫃子前,從裏麵拿出了藥箱止血。
這一刀沒有白劃。
“謹言,我剛才說得是真的。那天晚上的事,就當是我們之間的秘密。我絕對不會對外人透露一個字,即便是錦珊和我爸媽,也不會。你也不要說,好嗎?尤其是對曉芃,千萬不要讓她知道。不管怎麼說,她都是我的妹妹,即便她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也不會傷害她的。”
她表現出一副柔弱而善良的樣子,她很擅長偽裝自己,把自己包裝的像一朵盛世白蓮花,好得無可挑剔。
陸謹言深黑的冰眸裏閃過了一道犀利之色,“花曉芃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她垂下了頭,咬著唇沒有說話,裝出一副猶豫而為難的神色,半晌之後,歎了口氣,“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不想讓它影響我們姐妹之間的感情。”
她話音未落,陸謹言就霸道的吐出了一個字,“說!”
他很想聽聽花曉芃這個心機女又做了什麼陰暗的事。
花夢黎搓了搓手,還在故作猶豫,等了一會,才緩緩啟口:“其實我沒有想過要逃婚的,是有人寄了一封快遞過來詆毀你,才導致我們分開。我媽看到快遞,猶如五雷轟頂。她愛女心切,死活不讓我嫁給你,還說如果我要嫁給你,毀了自己的幸福,就在我們的婚禮上跳樓自殺。我知道她的性格,不依不饒,說到做到,隻能答應了。”
她頓了下,又道:“直到今天我才知道,這封快遞其實是曉芃偽造的。他們家條件不好,看到我們家受到你們的照顧,心裏難免不平衡。從小曉芃就抱怨為什麼要嫁給你的是我,而不是她。有一次,我媽無意中跟二叔透露,你們給的聘禮有一千萬,曉芃知道了,受到了誘惑,可能就鋌而走險了。”
陸謹言的食指在沙發扶手上無意識的敲動著,表情變得極為深沉。
這事,他是知道了,花曉芃一直把他的“偽照”夾在筆記本裏。
“快遞裏除了照片,還有什麼?”
“還有你的資料,全是詆毀你的話,說你有數不清的怪癖,還喜歡男人,是個gay。”花夢黎極為小聲的說。
陸謹言俊朗的濃眉微微皺了起來。
他一直以為這就是個惡作劇,沒有放在心上,現在看來,或許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