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言俊美的臉上一根神經在痙攣。
她的話就像一個木塞子,把他所有的怒氣全都堵住了,隻能在五髒六腑裏泛濫成災。
該死的邏輯!
該死的伶牙俐齒!
他傾身而下,把她壓住了。
現在隻有一個辦法可以發泄他的怒氣。
幾乎是在瞬間,她全身就緊繃起來,就像一根被拉到了極限的弦。
這一次,她沒有一點反抗,隻是懦弱的說了聲:“別弄壞了我的裙子。”她很喜歡這條裙子。
他薄唇勾起了一道獰笑,抓起她的裙擺,猛力的一扯,裙擺就被扯掉了一塊。
她驚聲尖叫,“這是小媽送給我的裙子。”
“那又怎樣?”他捏住了她的頭,薄唇幾乎覆上她的,灼熱的呼吸撲散在她的臉上,把她的皮膚都要燙傷了。
“隻要是你喜歡的,我都要毀掉!”他一個字一個字猙獰無比的說。
她的野性,她的憤怒,她的倔強,全都被激了起來。
她開始反抗,用拳頭拚命去砸他的肩膀,用腳瘋狂的踢他的腿肚子,“禽獸,混蛋!”
但這些對於他而言不過是隔靴搔癢,絲毫阻止不了他的進攻。
他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紅的戾氣,拽起她摔到了一棵大樹前。
她爬起來想跑,又被他拽了回去,他暴力的撕下她裙緣的一角,把她綁在了樹上。
“小野貓,你露出了爪子,又能怎樣?”
他抓起了她的裙擺,嘩的撕開了一道口子。
因為極度的羞憤,還有恐懼,她的牙齒和牙齒打著戰,嘴角被咬破了,鮮血劃落下來,跌碎在潔白的衣襟,血色殷紅。
他沒有一絲憐惜,隻有硬冷。
沉寂而黑暗的夜色裏,不停傳來布料被撕裂的聲音。
他像是故意般,一塊一塊的撕,直到把她的裙緣撕成了一條一條。
淚水在她的臉頰上奔流,像泄了閘的洪水,但她沒有求饒,隻是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因為她知道,對於發了狂的,獸性大發的魔王,求饒是沒有用的。
他不會放過她!
陸謹言的五髒六腑都盛滿了怒氣,燒得他失去意誌,燒得他失去理智,燒得失去控製。
那潔白的長裙下包裹的是一具肮髒的、醜惡的、沒有靈魂、沒有心的軀殼,也是他唯一能夠控製和得到的。
最諷刺的是,它竟然還能挑起他的情欲,讓他沉迷其中,欲罷不能!
他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挫敗,他陸謹言翻雲覆雨,叱詫風雲,從來沒有過征服不了的東西。
所有的女人都對他哀哀乞憐,除了她!
這個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挑戰著他的底線。
當挺身而入時,他抓了她的後腦勺,“花曉芃,睜開眼睛!”
她不理會,像往常一樣,變成了僵硬的死魚,封閉了感官,封閉了思想,也封閉了感情。
他扯住了她的頭發,微微一用力,疼得她被迫睜開了眼。
“花曉芃,你給我聽好了,以後隻要我在,你就必須站在我的身邊。”
她在黑暗裏看著他,他的影子不停的晃動著,粗暴而激烈,魁偉的身軀把她整個都籠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