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心裏,她本就不是他的妻子,娶她的人是陸家,不是她。
許若宸拿了一杯雞尾酒給她,“別擔心,有我和若芳這兩個智多星來,保證幫你打敗情敵,俘虜陸謹言。”
她“噗嗤”笑了下,仿佛他說的是天方夜譚,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之前小媽也這麼說過,他們都太高估她,低估陸謹言了。
陸謹言不會對她動一點心思,一輩子都不會。
她是他最討厭、最鄙視的對象。在他的黑名單裏名列第一位,不會有人能超越。
許若宸被她的表情驚了下,“雖然我愛說笑話,但這句不是。”
“我知道,我可不想花功夫去融化一塊花崗岩,就這樣挺好的。”她咧開嘴,努力的朝他微笑,想做出一副雲淡風輕又滿不在乎的樣子,但她並不成功,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小傻瓜,他不珍惜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他茶褐色的眸子裏閃過了一道深沉的寒光。他一定會讓陸謹言後悔的,讓他嚐嚐失去的滋味。
舞會的另一邊,陸謹言已經看到了花曉芃,他麵無表情,仿佛罩了一個麵具,唯有一雙深黑的冰眸格外的閃耀,仿佛被什麼照亮了。
站在他身旁的女子叫安安,很安靜,很乖巧,很溫順,她竭盡全力在討陸謹言的歡心,隻要能待在他的身邊,她就心滿意足了,不需要身份,什麼都不需要。
但他們走到一旁的位置上坐下時,會場明亮的主光燈突然就滅了。
幾盞綠色的激光燈營造出了一個綠色的隧道,一名白衣女子從隧道裏飛了出來,衣袂飄飄,猶如仙子。
她落在鋼琴前,款款落下,手指舞動,彈出了一曲夢中的婚禮。
陸錦珊開始在人群中散播流言了,彈鋼琴的女子是陸謹言的正牌未婚妻,美麗優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花曉芃不過是替她代嫁,說好了她一回來,就換過來,結果無恥的反悔了,死皮賴臉的不肯換,想要鳩占鵲巢。
花曉芃一眼就認出了花夢黎,就知道她是不會死心的,“又有一個能折騰的人了。”她沉重的歎了口氣。
“這個女人是誰?”許若芳挑眉。
“我的堂姐花夢黎。”她低聲的說。
“就是她呀。”許若芳摸了摸下巴,如有所思,“能混進來,還能公然表演這麼一出,後麵肯定有推手。”
“學心理學的就是不一樣,好強大的邏輯推理。”花曉芃淡淡一笑。
許若芳沉吟了片許,“肖亦敏今天沒有來,就算來了也不可能幫助情敵,想必是推手就是把你想象成幻想情敵,最愛作妖的大姑子。”
“若芳,你可以改行當偵探。”花曉芃豎起大拇指,她也想到是陸錦珊。
她是鐵定心要把她趕走了。
許若芳小啜了一口雞尾酒,“如果說單純的變態嫉妒心理導致她把你當成幻想的情敵,處處跟你作對,原因未免也太單一了。畢竟她不是個瘋子,我覺得應該還有其他原因。”
“其他原因?”花曉芃微微一怔,她想不出來,她從來沒有得罪過陸錦珊,一直在處處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