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幹燥的唇,“我剛退燒……不能……”聲音斷斷續續,又含糊不清。
昨晚她發燒了,他也沒有放過她,她的身體好虛弱,真的不能再承受他的侵略了。
他的眉頭蹙攏了,一股緋色竄上了眉梢。
她抗拒他的碰觸,很抗拒,沒有一次真正的接受過他。
每一回,她的身體都是僵硬的,像石頭一般緊緊的繃著。
她的心裏裝著別的男人,那個奇醜無比的男人!
他無法想象,她跟那個男人在一起的畫麵,簡直要作嘔。
但她卻是主動的投懷送抱,對他各種迎合。
她就是個眼瞎腦殘的蠢女人,蠢得無藥可救。
一想到這點,他就氣的爆,揚起一拳暴怒的砸在牆上。
他的力氣很大,房間四壁都劇烈的震動了下,瓷磚“砰”的一聲炸裂了,天花板的塵粉紛紛掉落,猶如雪片一般。
她嚇得魂都快沒了,恨不得牆角能裂開一個洞,讓她進去躲一躲。
“我錯了,下次我一定再厲害一點,把肖亦敏趕走。”
他的胸口在湧血。
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氣什麼,所有的憤怒都像砸在了棉花牆上,半點回應都沒有。
他特麼的在跟一個死人較勁。
他要是個活人,一定一腳踢到銀河係外去,讓他這輩子都回不了地球,可惜他死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刨墳。
但就算挫骨揚灰了,也不會把他從蠢女人心裏挖走。
“花曉芃,你是怕我碰你吧?”
她瑟縮的把頭埋進了膝蓋裏,用沉默回答了他。
“你還想為那個醜貨守身如玉嗎?”
她狠狠一震,微微把頭揚了下,從睫毛縫裏偷瞧他。
他臉色陰沉的可怕,帶著暴風驟雨、電閃雷鳴的氣息。
可是,她已經不知道他在氣什麼了,他的心思轉變的太快了。
“他死了!”
“死了你還不格式化?你該死的掛了我的名,就要恪守婦道!”他抓住了她的後腦勺,逼她抬起頭來看著他,不許她逃避。
她骨子裏的那股倔強的野性被慢慢的逼了出來,“你討厭我,當然覺得我怎麼樣都是錯的。”
“我確實討厭你,我說過,要讓你嚐遍地獄的滋味。”他咬緊了牙關,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寒之氣,把他吐出來的溫熱氣息都要凍結成冰晶了。
“我已經充分領教過了。”她用著一種不怕死、挑戰的眼神看著他。
他低哼一聲,刺蝟又把利刺豎起來了,“這隻是地獄的第一層,還有十七層呢。”
她艱難的咽了下口水,努力緩解內心的恐懼情緒,“折磨我,是不是能讓你感到快樂?”
“像你這種水性楊花,不守婦道的檔婦,還指望能有好日子過?”他從牙縫裏蹦跳出幾個字來。
“我不是檔婦。”她覺得自己就像是竇娥,冤深似海。
他死死地、深深的、陰鷙的瞪著她,眼裏的批判就像尖利的匕首,她從頭剮到腳,“心裏裝著別人也是紅杏出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