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放下筷子,表情十分的凝肅,“錦珊和如琛也是從小就訂了婚的,從前如琛頑劣,錦珊嫁過去我不放心,婚事就沒有提過。現在他改邪歸正了,我才勉強同意錦珊嫁過去的。”
司馬鈺兒歎了口氣,“依我看,還是等如琛恢複記憶再訂婚比較好,他以後要是想起來,恢複了本性,後悔了怎麼辦?”
“他想不起來了,醫生說了,他的失憶是不可逆轉的。何況我們的婚禮都已經定下了,不可能取消。”陸錦珊說道。
她就是要趁秦如琛想不起來的時候拴住他,以後即便他想起來,也晚了,生米煮成熟飯,他別指望還能逃出她的手掌心。
陸謹言沉默不語,淡漠的喝著自己的湯。
他太了解陸錦珊的性格了,不撞南牆不回頭,所以他懶得插嘴,浪費口舌。
……
下午的時候,肖亦敏過來了,還買了厚禮孝敬陸夫人和陸錦珊。
陸錦珊和她談笑風生,十分合拍。
花曉芃覺得這就叫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吧。
陸錦珊和肖亦敏是同樣的人,自以為是,狗眼看人低,自然合得來了。
“小敏,要是你能嫁進來當我的弟妹就好了,我們相處的一定很開心,不像某些人,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完全沒有共同語言。”
“她一個鄉下的土包子,除了會吃飯,還會做什麼呀。就是可憐了謹言哥,一朵高貴的玫瑰花讓母豬給拱了。”肖亦敏對花曉芃恨得牙癢癢。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有些人就是不自量力,非要擠進來當炮灰。”陸錦珊譏誚的說。
在她們言語時,花曉芃就在樓梯口,把她們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陸謹言在書房裏,臨進門時,對她丟下了一句話,“記住上次的教訓。”
這話是淩冽的警告。
他教訓過她很多次,但他指的哪一次,她很清楚。
人不能在同一個地方被絆倒,同樣的錯誤不能犯第二次。
她清楚自己該做什麼。
肖亦敏一定會上來找陸謹言。
所以,她搬了個凳子,拿了一根棒球棍,坐在了三樓的樓梯口,當門神。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陸謹言在書房門口探了一眼,忍俊不禁。
這種逗逼招數,也就蠢女人想得出來。
不過,終於長了點記性。
對付有選擇性記憶的笨蛋,果然需要下狠招,才能加強記憶。
肖亦敏喝完茶,就噔噔噔的跑了上去,因為母親和陸夫人的閨蜜關係,她在陸家一直比較隨便。
到了三樓,看到花曉芃,她眉頭一橫,“你坐樓梯口幹什麼?”
“我老公在樓上辦公,我在這裏替他把關,閑人免進。”花曉芃慢條斯理的說。
“你有病呀!”肖亦敏惡狠狠的罵了句,想要無視她,走上去,被她用棒球棍攔住,“我說得話,你沒聽到嗎?閑人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