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嚎啕大哭。
肖亦敏慌慌張張的衝了出去,像隻喪家犬。
她得趕緊看醫生,不能留疤了。
陸謹言麵無表情,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徑自朝外走去。
他不是維護花曉芃,而是維護陸家的顏麵。
打狗也要看主人。
花曉芃掛著陸家的名號,就算她一無是處,讓他討厭至極,能懲治她的也隻有陸家,輪不到外人動手。
打她的臉,就是打了陸家的臉。
花曉芃已經意識到這一點了。
低著頭,跟著陸謹言走了出去。
她的手臂還在火辣辣的痛。
不遠處,有雙眼睛一直偷偷窺視著這一幕。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絲詭譎的笑意。
肖亦敏吃癟了,真活該!
她手裏恰好有一支燙傷膏,這簡直就是上天賜給她的機會。
這個時候,她要過去,肯定能獲得總裁的好感。
“新來的同事,你的手都起泡了,這樣衝涼水是沒用的,我這裏有燙傷膏,你趕緊拿去塗,別留疤了。”她跑過來,把燙傷膏遞給她。
花曉芃如獲救星,“謝謝你啊,你是哪個部門的?”
“我是人事部的實習生,我叫郭璐璐。”郭璐璐說完,朝陸謹言恭敬的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她不需要多待,多待反而有諂媚的嫌疑,相信陸謹言已經記住她了。
塗了燙傷膏之後,花曉芃覺得舒服多了。
“到我的辦公室來。”陸謹言沒有回頭,丟下一句話。
這話顯然是對花曉芃說得。
她內心忐忑,唯恐陸謹言是要教訓她。
總裁辦公室大的令她咂舌。
JVlear隻是帝爵旗下的一個集團,所以陸謹言並不常來,一周也就來一次。
他坐到大班椅上,用著極為幽諷的眼神看著她。
“你不是天生反骨,渾身帶刺嗎?怎麼慫了?”
“我不是慫,是低調。作為一個還沒有過試用期的新人,剛入職,就和同事大大出手,會造成很不好的影響。再說了,張燕就是個打手,背後主謀是肖亦敏。她是我的上司,我跟她算賬,會遭到同事們的非議。我要打敗她,最好的辦法,就是爬到她的頭上,當她的上司。”花曉芃一本正經的說。
“狡辯。”陸謹言的嘴角微微揚了下,似笑非笑。
蠢女人腦子還沒有完全生鏽,還有一點小聰明。
“隨你怎麼想,我就是坦白說出心裏的想法。”花曉芃囁嚅道。
陸謹言目光一凜,神情驟然嚴厲起來,“不要忘了陸家的規矩,丟臉的女人是待不長的。”
“我知道了。”她微微頷首,帶著一種唯唯諾諾的神色。
她發現了,陸皓陽是真的冷血無情,沒有一絲憐憫之心,更不會散發溫暖,前世一定是從地獄來得修羅魔王。
有這樣的男人當丈夫,是女人的悲哀。
“出去。”陸謹言的眼睛落到了電腦上,不再理會她。
她抿了抿唇,沒有動,極為小心的問了句,“竟然你不喜歡被肖亦敏糾纏,為什麼還要把她招進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