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脾氣是臭,你呢!你以為你脾氣有多好?”想到自己打了那麼多個電話給他,結果都是關機,她氣就不打一處來,“遇到你是運氣?嗬嗬,我這輩子最倒黴的就是遇到你,你不是說我脾氣臭嗎,你去找別人啊!”
“去就去,隨便一個女人都比你溫柔,我還懶得遭這罪!”
向菡一聽,紅了眼,罵道:“沈彥你個王八蛋!”
“……”
“……”
……
丁嫻洗完杯子放好,一轉頭,見時易進來,問道:“怎麼回事?”
“小兩口吵架。”
聞言,丁嫻就要往外頭走,被人一把拉回來,“幹什麼?”
“勸架啊。”
“傻不傻啊你。”
那小兩口他最了解不過,吵一吵,還好得快,若就這麼憋著不見麵,生出來的事兒更多。
丁嫻哪知道這些,聽外頭鬧得越來越厲害,還是有些擔憂,時易把她拉到跟前,燈光打下來,姑娘皮膚白得發亮,頸間紫紅襯得尤為明顯,他伸手,拇指在上麵輕輕摩挲著,“痛不痛?”
男人的手微涼,指腹有薄繭,刮得她一陣顫栗,丁嫻搖了搖頭,抬眼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問:“時易哥哥,你還要不要我?”
她的鎮定都是裝的,實際上心裏怕著呢,她後悔死了,這個男人是她好不容易追來的,怎麼可以輕易說分手,丁嫻,你的腦袋是被驢踢了嗎?
時易微微一愣,沒想到姑娘會問出這樣的問題,當真是傻,他將她抱起來,放琉璃台上,丁嫻坐上去,有些涼,她下意識地縮了下,剛抬起頭,男人就壓過來,低頭親下去。
他在用行動回答她。
丁嫻迎合著,雙手撐在琉璃台上,身子被男人壓得往後仰,沒一會兒,就有些喘不過氣來。
時易輕吮了兩下,有意克製,摟著姑娘的腰肢,腦袋埋在她頸窩處,熱氣噴灑。
丁嫻抱著他,下巴磕在男人肩頭,氣息還有些不穩,“時易哥哥,我再也不那樣了。”
聞言,時易抬頭看她,“怎樣?”
“我再也不說那兩個字了。”
姑娘語氣堅定,男人聽得舒服,勾了下唇,故意問:“哪兩個字?”
“不說。”
丁嫻捂住嘴巴,看著他笑。
徐莞芝說的話,她全都聽了進去,他為他們的愛情做了那麼多,犧牲了那麼多,她不可以再那麼懦弱,以後,她會勇敢地和他麵對所有困難,不再懦弱,不再退縮,不再……令他失望。
時易也笑,用鼻子蹭著她,“那你說點兒別的,哄哄我。”
丁嫻勾著他脖子,略一偏頭,嘴唇貼著他耳朵,說了兩句。
男人低聲笑,將她摟著更緊了,嗓音暗啞,“再說一遍。”
“該你了。”
時易不吭聲,他還真說不出口。
丁嫻咬他耳垂,不滿道,“你從來都沒有對我說過,一直都是我對你說,不公平。”
姑娘牙齒輕輕刮著他耳朵,滾燙的唇微微貼著,說話間一動一動的,不停撩著他體內的火,難耐至極,仍舊壓抑著,“你今天惹我生氣了。”
丁嫻腦袋瓜一轉,又說了一句,自己忍不住咯咯笑著,時易掐著她的腰,“欠揍不是?”
她縮了下,捧起他的臉,剛要去親他,外頭忽然傳來“砰!”地一聲巨響,把她嚇得一震,當下有點懵。
外麵沒聲了。
沈彥那家夥,脾氣硬,向菡也好不了哪裏去,兩個火球一撞上,劈裏啪啦直冒火星子,逞一時嘴快,抽兩根煙冷靜下來,最後還不是得回去哄,哄半天哄不好,耐心用盡,把人扔床上,做到老實了,才抱著她,柔聲跟她講道理。
這時候向菡四肢酸軟,哪有力氣跟他吵,趴在他懷裏,等體力稍稍恢複,捶著他胸膛,罵他幾句,沈彥抓著她的手,該認錯認錯,認完錯,一翻身,把人壓身下,一邊做運動一邊商量對老丈人投其所好這事兒。
……
“他走了?”丁嫻剛側了下頭,唇就被封住。
時易看著她近在咫尺的唇,喉結滾動,直接吻了下去,舌頭撬開她的牙齒,加深。
丁嫻被他親得身子一軟,整個人往他身上倒,時易手向下滑,抬了抬,兩人貼近,拖抱著她,往房間走。
走了幾步,丁嫻感受到什麼,“你……”
男人低笑:“怕了?”
她紅著臉搖頭。
知道這丫頭嘴硬,時易把她放床上,壓著親,片刻之後,在她耳根輕啄幾下,貼著她的臉,停了下來。
丁嫻心髒撲通撲通直跳,耳邊是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她難耐地動了下,時易深吸一口氣,低聲:“別動。”
丁嫻覺得自己腿都快被他壓麻了,伸手抱著他,“時易哥哥,我不怕的。”
說著,她捧他的臉,想要親他,時易抬起頭來,額上有汗,他輕笑一聲,揉了把她的頭發,“我先去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