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明枯骨放妖光,薑汝素衣侍君榻。永日青冥近鬼方,空山百厲焚塚眠”
深夜,秒針滑向十二點,鍾擺來來回回,敲響最後的聲音。
我被這淒厲空曠的聲音生生吵醒,睜開眼,睡眼惺忪。房門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一個高大的影子籠罩進來。
我想要看仔細一點,卻發現不能動彈。
“咚咚咚”腳步聲越來越近。隨之靠近,從腳尖開始每根汗毛都豎起來,我卻連動彈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慌亂之中,掌心猛然間感受冰冷,於是就緊緊地拽著那一塊冰冷,似乎隻有這一方堅定能夠給我安心。
冰冷,正在一寸一寸的往上爬。
舌頭頂開我的牙齒,濕滑糾纏,冰冷的手撫摸我的胸口,在某處停留,拉扯。身子就像是電流過一般,下意識顫抖起來。
瞪大眼睛,我隻能看到漆黑的一片。
那聲音還在我的耳邊徘徊,宛若噩夢的旋律,不安被翻起。
手還在我的身上,大腿內側,還有最最**的地方。酥麻傳遍全身,羞恥又惶恐。
“嗬”一個聲音兀自在我的耳邊響起,聲音瞬間退下去。
“放鬆”這是他說的第二句話。
緊接著,疼痛就席卷。我就像是被生生的劈開一般,猛的掙紮。
可是男人的手禁錮住我的肩膀,所有的掙紮都化作烏有。
“啊!”我大叫起來。驚出一身冷汗。
我叫盧葦,今年二十歲,是h交通大學大二學生。
我的老家在鳳陽村,這是一個很古老的村莊,誰也說不清楚這個村莊是怎麼來的,誰也不記得這個村莊的曆史。
這個村子發生過一件事。就是有一年,供給村莊的河水斷流了。一村子的人都指望這河水過活,村長隻能請來這個村子裏的耋老。和這個村子一樣,誰也不知道老人家到底幾歲。
耋老形容枯槁,遠遠看過去就像一具枯骨。他叫人將自己放在光禿禿的河床上,安靜得坐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忽然最後大喊三聲“罷了,罷了,罷了!”就氣絕身亡。
這件事實在是詭異,但是接下來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第二天,老人的屍體就不見了。之後,村子裏就死了很多人,先是一艘漁船被打翻,無人生還,接著就是有人莫名失蹤,幾天之後,屍體從河上浮起來。
最令人惶恐的是,幾天之後河水再一次斷流,耋老的屍體就在河底。姿勢扭曲,手腳綁在一起,堵在一個洞口。看上去就像是被強硬的塞進去的。
可是他卻仰著天空微笑!
村裏人說是衝撞龍王。要拿童男童女祭祀,最後請來一個得道高人。那人卻說,洞裏睡著一個大人,冥婚的法子最好。於是,每年都會在村子裏選舉出一個女子嫁給這洞裏的大人。
之後,每過一段時間,河水都會斷流一次。每次斷流,就是冥婚的日子。
那一年,我十四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