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裏坐著一個女子,一身旗袍,優雅動人,隻是眼底閃爍著冰冷,還有無盡的不屑一顧,一隻手端著茶,一隻手托著腮,見到林榕溪從門口進來,也不起身,隻是垂眸看著自己的手機,“江太太。”
林榕溪愣了一下,這是一個她都沒有見過的女人。
一邊的胡天天伸手拉了拉她的手,“榕溪姐,這個女人一大早來,一定要見你。而且還說要砸了這個醫館。”
“你是?”林榕溪含笑走過去。
“我是蘇家的。”女人高昂的仰著下巴,目光是從縫隙裏灑落下來,高傲無比,“你叫我”
“蘇小姐。”林榕溪含笑,指了指自己的辦公室,“我們進去聊吧。”
“不需要。”她搖頭,冷笑,“今天我來也很簡單,隻是為了告訴你,離小婉遠一點。蘇家的事不是你想管就可以管的。”
林榕溪笑了一下,瞬間收斂臉上的表情,“你是誰啊?”
女人的臉色很難看。
“你有什麼資格來管我?”林榕溪冷笑,坐在沙發上,彎著腦袋,“居然敢跑來我的醫館,你不會是真的覺得蘇家可以無法無天吧?”
蘇瑾沫氣得渾身發抖,她是蘇景辰身邊的,向來受寵,就算出來一個蘇小婉,但是在外麵向來都是受人尊敬的,什麼時候被這樣對待過?
“江太太,你確定要這樣和我說話嗎?”蘇瑾沫站起來,婀娜的身材瞬間吸引了眾人的目光,特別是旗袍高開叉,修長筆直的雙腿似乎沒有盡頭,這簡直就是一個尤物。
“蘇小姐,你要這樣和我說話嗎?”林榕溪含笑,不卑不亢,不溫不火,眼底閃爍著濃烈的殺氣,“你要知道,蘇小婉可現在都是靠我,不然就要死了。”
“死了又如何?”蘇瑾沫笑起來,一點都沒有控製自己聲音的意思,她還甚至捂著自己的嘴,“死了更好。”
“都是蘇家人,這麼狠心?”林榕溪笑容加深,目光深沉,似乎在看她又似乎沒有,“原來蘇家一直都是這樣教人的?”
“你裝什麼傻?”蘇瑾沫咬牙切齒,湊近的時候,簡直就是麵目猙獰,“你還不知道她做的那些事?在我眼裏她死了好了。”
“你不也是嗎?”林榕溪仰著頭,眼底冰冷,“你又有什麼可以看不起別人呢?你自己也不過是個玩物。”這些話聲音很低,可是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匕首,血粼粼的刺入蘇瑾沫的胸口。
蘇瑾沫憤怒的漲紅了臉,伸手就準備打人。
“住手!”門口傳來蘇景辰的聲音,他大步走過去將蘇瑾沫的手抓住,臉色鐵青,很不好看,“你居然跑到這裏來丟臉!”手不斷的用力,蘇瑾沫叫起來,卻不敢掙紮,“滾回去。”
一甩,蘇瑾沫整個人倒在地上,旗袍的角被掀起,露出白花花的大腿。
林榕溪的目光隻是落在一邊,瞬間就收回來,“蘇先生,怎麼來了?”
“請江太太五看看小婉。”蘇景辰麵不改色,含笑看著林榕溪,“小碗昨晚並不好過。”
“我可不想有去無回。”林榕溪冷笑的收回目光,“再說了,蘇家不是財大氣粗?應該有的是法子將人治療好。”
蘇景辰知道林榕溪是因為這件事生氣了,“昨晚江太太也放到了我好幾個兄弟,我想這氣應該是夠了。”
“可以去。”林榕溪點了點頭,“這個女人給我脫光了站在門口,一直到我回來。”手不輕不重的指了指一邊的蘇瑾沫。
蘇瑾沫一聽急忙捂住自己的胸口,紅了眼眶,“你想也別想!”
周圍的人一聽,就知道有大新聞,原本離開的人都留下來。
誰不想看看這個絕色美女脫光的樣子呢?
於是一時間,醫館的人一下子就多了。
“江太太。”蘇靜默扭過頭,笑起來,“睚眥必報可不是什麼好事。”
林榕溪挑眉,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在沙發上,手邊端起胡天天剛剛沏好的茶,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睚眥必報不是我的性格。”說著微微一笑,放下手裏的茶,“我的性格從來都是,殺人放火。”
蘇景辰看著眼前的女人,可愛乖巧,可偏偏這一雙眼睛長得靈動又倔強,突兀的兩種情緒在一個人的身上來回徘徊,不覺得突兀然而覺得美好動人。
原來這才是這個女人的性格。
“江太太,瑾沫還年輕,有些地方做的不好還是不要介意。”蘇景辰也跟著坐在,搓了搓自己的雙手,目光落在一邊的蘇瑾沫身上,滿是冰冷。
對於男人來說,女人從來就是棋子。對於蘇景辰來說,這些棋子也分兩種,一種是有用的,一種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