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話語砸落在耳邊,林榕溪隻覺得心口濕濕的,嗓子眼裏堵得慌。這個時候真的好想伸手給男人一個大大的擁抱。
此時的林榕溪是自己都討厭的樣子。
軟糯又無能為力。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江祁璟端著一碗雞湯坐在林榕溪的床邊,“喝點雞湯。”
“實驗室的五十五號藥和四十六號藥,可以醫治這些。”林榕溪已經可以清楚的開口說話了,她緩緩叮囑,“你去拿來,這些藥我和江城吃下去,不需要七天就會大好。”
江祁璟拿著勺子的手頓了頓,依舊不緊不緩的吹著熱乎乎的雞湯,“先喝雞湯。這是媽為你燉的。”
“實驗室是不是出事了?”林榕溪覺得不對。
“榕溪”江祁璟無奈的開口。
“和我說實話。”林榕溪皺眉,冷靜的看著江祁璟。
“那天,陸安安也炸了你的實驗室。裏麵的一切都沒了。”江祁璟無奈的開口。
“人呢?”林榕溪頓了頓。
“也沒了。”江祁璟低頭吹著雞湯,“喝口雞湯。”
林榕溪隻覺得眼底酸澀,“陸安安在哪裏?”
活了這麼久,第一次覺得自己那麼窩囊,似乎被人打擊的毫無還手之力。當初自己忍了那麼久就是為了下一盤大棋,原本以為一切都自己的計劃之內,沒想到,一切都不是。
“現在還不是時候”江祁璟無奈的開口。
“她在哪裏!”林榕溪心裏的那一團火不斷燃燒,她恨不能親手拆了這個女人,“你告訴我!”
江祁璟歎了一口氣,“我已經抓起來了。等你好了,我帶你去看。”
這似乎成了林榕溪拚命變好起來的動力。連醫生都在感歎,一般這麼重的傷不可能半個月就好的。
林榕溪下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江城。
江城還在昏迷,胡天天坐在一邊哭的稀裏嘩啦,一見到林榕溪進來也跟著起來,“榕溪姐姐。”
這件事胡天天知道,主要是怪陸安安。陸安安會這樣自己也有一定的責任,於是她又害怕又自責倒是出乎意料的沒有對林榕溪出言不遜。
“這是我從醫生那裏拿來的最新的藥。”林榕溪見江城還在睡覺就將藥給了胡天天,“每天三次,一次五顆。很快就會好了。”
胡天天一邊哭一邊接過來,“陸安安,實在是太壞了。”
林榕溪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江祁璟帶她上了車,車子很快開到一個地下停車場,進入地下室。
陸安安就被關在裏麵。
裏麵的環境潮濕,很難想像這樣呆了半個月人會怎麼樣。
陸安安一看到林榕溪就瞪大了眼,“你怎麼還會活著!”
“我們都活著。”林榕溪獰笑,“陸安安,是我小看了你。手段毒辣。”
“林榕溪,你毀了我家,你比我更壞。”陸安安尖叫起來,長時間在這樣的環境裏生活,她的臉上,身上開始長那些毒瘡,一點一點的,很惡心。
“陸家那些事,我有一句是假話嗎?”林榕溪冷靜的看著陸安安,“哪些證據有一個是假的嗎?陸子翟死了嗎?”
陸安安看著她流眼淚,“我哥進去了!陸家完了!這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安安。”林榕溪出乎意料的平靜,“你要知道活著和死了有區別的。你很快就知道了。”
說著拿出一個瓶子,朝著牢籠裏狠狠地砸過去。
煙霧彌漫,陸安安開始幹咳起來,緊接著不斷的撓自己,痛苦的嗚咽,“好癢啊,好癢啊!我真的好癢啊!”
指甲直接劃開皮膚,鮮血嘩啦啦的掉落。
林榕溪安靜的看著這一切,麵無表情,“安安,實驗室那麼多人是無辜的。陸子翟隻是被抓到牢裏去,那也是他犯下的額罪惡。可是你卻殺了那麼多人。你比我狠毒。但是你放心,我不會這樣放過你的。我要讓你清楚的知道,活著和死亡還是有區別的。”
陸安安看著林榕溪,滿臉都是鮮血,她咧嘴一笑,“林榕溪,這個惡魔!”
“彼此彼此。”林榕溪冷靜的看著她,一言不發。
出了地下室,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林榕溪才回神。江祁璟將人摟在懷裏,“實驗室沒了,可以重新建造,陸家現在已經徹底被我吞並了。不要擔心了。”
“蘇家呢?”林榕溪皺眉,她如何甘心那些和自己一起研究的同伴白白死亡。陸家到了,蘇家也不能跑。
“蘇家最近低調的很。”江祁璟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