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晴猶豫了一下,牙一咬,心一橫,答應了:“好。”
她走過去,林榕溪把手中的刀子遞給她,那把刀子還插在吳雨的肚皮上,隱約看的見紅色的血脈,隻是還沒溢流出來。
林榕溪讓她把刀口往裏麵再深一點,然後拔出來,就完事。
聽起來很簡單。
林以晴很膽怯,但是想著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就有了一種勇氣。
她按照林榕溪說的,把刀子往裏麵送了幾分進去,一瞬間,就好像打開了開關一樣!
鮮血像噴泉一樣,蜂擁而出,噴濺了林以晴一身。
滿臉鮮血,頭發上的血跡,還在滴答滴答的滴落,林以晴臉上隻剩下呆滯。
林榕溪早在她接過刀子的那一刻,就走開了,跟江祁璟站在一起,然後透過窗戶,看到了裏麵的情況。
大笑出聲,笑的不能自已,趴在江祁璟的肩膀上,好像一隻偷腥成功的貓。
江祁璟見她開心,自己心情也好了許多,捏捏她臉頰邊的肉:“你這樣弄下去,她估計每晚都會做噩夢了。”
林榕溪收斂笑意,摸了摸愛德華的頭:“敢窺視我的東西,就是找死。”
對於這點,江祁璟深有體會,畢竟他的女人,曾經為了他殺了人。
毫不猶豫。
林榕溪見差不多了,準備進去采取血樣,結果被江祁璟拉住,把她抵在牆上,一隻手撐在她的耳旁,癡迷的看著她:“等一切事情都解決了,我一定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緩緩低頭,親吻那片他愛戀不已的唇。
林榕溪的唇角揚起,她說了一聲好。
林榕溪進去的時候,林以晴還沒回神,倒是吳雨身上的血液流的速度沒有那麼快了。
“好了,你出去吧。”林榕溪戴著手套,拍拍她的肩膀。
這一刻,林以晴的魂魄好像被叫回來一樣,低頭看到自己身上的模樣,還有麵前的屍體。
驚叫出聲,倉皇而逃。
江祁璟早就囑咐他的手下在門外等林以晴,要是讓她這模樣在大街上走動。
難免不會引起警察的注意力。
這個店,還沒開張,就過分受到關注,還是需要低調點。
林榕溪把血液采集好後,就放在儀器下觀察,江祁璟就站在她身邊,沒有影響她。
直到她抬頭。眉頭皺起,然後又看看愛德華,把血液放在愛德華的鼻子下:“愛德華,你聞聞,這裏麵都有什麼?”
愛德華的鼻子蠕動,朝她汪汪了幾聲,林榕溪的麵色越來越凝重,然後摸摸愛德華的頭。
“讓人把這裏收拾一下,我想我知道那一味藥是什麼了。”林榕溪脫下衣服,抱著愛德華。
走出小店,江祁璟從頭到尾都沒有問一句。
隻是坐上車子的時候,林榕溪看著江祁璟說:“那個女人,讓我主動去找她。”
“嗯?”江祁璟給她係上安全帶:“什麼意思?”
“她故意去了暗者,在吳雨的身上下了夢魘,就是想告訴我,讓我去見她,隻有見到她才能拿到那一味藥,所以為什麼隻有我靠近吳雨的時候,激發了她體內的夢魘,因為裏麵加了一種東西,是激發性的,我身上有股暗香,是引子。”
江祁璟問:“她想要什麼?”
林榕溪搖頭:“不清楚,我起先以為她要的是愛德華,但是現在看來不是,愛德華隻是其一,但是見我也是目的。”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為什麼會懂得那個世界的暗語?
這是屬於醫學殺伐中的一種手法,把暗語種植到人體內,傳遞消息,當初,她做這種事的時候,剛成年,第一筆單子,就是給一個富商傳遞消息。
那雙眼睛
林榕溪覺得有點頭疼,她腦中的思路太過淩亂,就好像一團打亂的毛線,找不到接頭。
“對了,昨天江思遠叫你去醫院幹什麼?”她決定轉移一下注意力。
江祁璟一聽到江思遠的名字,周身的氣質就變了,有些冰冷刺骨,隻見他眉間籠罩的是一股濃烈的煞氣,他沉聲說:“他說,讓我去醫院見見他,我本意不想去,他是死是活,都不管我的事,沒想到他會用媽的死來要挾我,說告訴我當年的真相。”
“當年的真相?”林榕溪記得,江祁璟說過,他的媽媽趙心諾是被季湛芳還有江思遠一起害死的,不是嗎?
車子緩緩停在路邊上,江祁璟想抽一隻煙,但是他看到了愛德華,於是詢問林榕溪能不能抽煙?
林榕溪知道他心裏很壓抑,也就同意了,把愛德華的口鼻,戴上醫用口罩。
深深吸一口,江祁璟吐出煙霧,修長的手指夾著煙,在煙霧中,顯得模糊,隻聽到他慢慢說起:“他說,我媽的死並不是他害死的,而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