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知道錯了,請你原諒我,把我接回家吧,那個地方我沒有辦法呆下去了,他們不是人,每天都折磨我,還要我洗好多衣服,連個孩子都欺負我,讓我洗衣,做飯,還不給我吃飽,我常常餓肚子,半夜還會冷醒。我在那邊,根本就沒有被當做人對待。”
林以晴跪下,不住的磕頭,額頭上出現紅腫,哀哀欲絕。
哭的肝腸摧斷。
林榕溪瞧見林老夫人的眼中出現動容,怕是要鬆懈。
於是她開口:“我記得萬安強說過,會對你很好的,我還給他置辦了那麼多彩禮,按理說,他不應該這樣對你啊,你的生活應該沒有這麼淒慘啊?”
林榕溪麵露不解,很疑惑的樣子。
林以晴恨著林榕溪,要不是她,她不會變成這樣,但是她不能表現出來。
目前,先回到這個家再說,一切都能忍著。
“我跟他的孩子不小心掉了,他心情就不好,什麼都不給我,然後加上爸爸對我生氣,讓我別回家,他就以為,我被趕出來,說林家不給我撐腰,娶了我沒用;至於那些嫁妝,早被他們一家子分幹淨了,我一分都沒有拿到,醫生說,我的身子骨弱,怕是以後都懷不上,他們一家子聽了,更加嫌棄,所以”說著說著,又哭起來。
林榕溪覺得林以晴也挺有演技的,真是吃一見長一智,懂得看人臉色了。
“豈有此理!”林老爺果然生氣了,就算林以晴被趕出去了,她依舊是流著林家血脈的人。
那家人,做法的確過分,相當於打了林家人的臉。
蘇雅嫻母女被趕出林家的事情,人盡皆知。
在林以晴的敘述裏,卻變成了,隻是因為犯錯,而被生氣,暫時不要回家的理由。
“對!太過分了!”林榕溪跟著附和。
林以晴被她這句話驚到一樣,眼淚滑稽的掛在眼角,來不及落下。
江祁璟從始至終都冷眼旁觀著,對於他來說,隻有林榕溪是最珍貴的。
此刻聽到她突然為林以晴說話,他微微有些驚訝,隻是看到女人眼底的狡黠時,他嘴角浮現一抹笑意。
看來小野貓,心裏又打上小九九心思了。
林榕溪知道,林以晴今天來鬧這一出,無非是想回來。
真是賊心不改。
她起身,走到林以晴麵前,扶起她:“以晴,地上涼,你快起來,爺爺奶奶心裏都清楚你的委屈,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在林榕溪接觸到她的皮膚的時候,林以晴慣性的一縮,她害怕這個女人,沒有忘記,就是她製造的惡夢。
纏著她,變成了這樣的結果。
林榕溪麵對她,用隻有兩個人的聲音,悄聲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玩的什麼把戲?林以晴,上次隻是警告,但是你要是敢回來,這次,我會真正讓你嚐到那種藥的滋味。”
她笑眼盈盈的看著林以晴,眼中波光粼粼,長長的睫毛,撩起一片暗影。
林以晴在那雙眼中,看到了狼狽的自己,以及自己眼中的恐懼。
她尖叫一聲,狠狠推開林榕溪的手:“你這個惡魔,別碰我!”
“啊!”林榕溪栽倒在地,手掌被地板磨破皮,手腕處紅起一片,應該是擰到了。
江祁璟第一時間起身,把林榕溪抱起來,對管家嗬斥:“叫醫生。”
往樓上走去,腳步急匆。
管家被這變故也嚇了一跳,連忙打電話,他隻是好心,把人放進來,沒想到事情會鬧這麼大。
瞪了林以晴一眼,真是晦氣。
林以晴往樓上看去,林榕溪此刻從江祁璟的臂彎中,跟她的視線對上,她臉上是諷刺的笑意。
她這才明白,再一次上了林榕溪的當。
“管家,把她帶出去,以後,這個家門,不許她進來,我不想看到她。”林老爺子長眉緊皺,終於發話,剛才那一點悲憫,被這場變故,弄得煙消雲散。
“爺爺,不要!爺爺,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爺爺,我是你的孫女啊,爺爺,求求你,不要趕我走。”林以晴上前抱住老爺子的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神智好像有點不對。
林老爺子扒開她的手,麵無表情:“管家!”
“在。”管家把醫生領進來,就去拖林以晴。
無奈,林以晴的手實在抱著太緊,他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她拉開。
“我會聽話的,我會聽話的,爺爺,奶奶,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不要趕我走。”一句,一磕頭,地板上都被染上了紅色。
二老無動於衷。
轉身上樓。
管家知道,這是徹底不會管這個女人了,他也沒了好臉色,拖不走,就架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