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榕溪想笑,但還是憋住。
林承業不輕不重的說了幾句林以晴,轉而又問林榕溪,林榕溪隻搖頭說跟陸安安隻是同學關係。
但林以晴連續說了幾日,還變著法的說林榕溪和陸安安今天做什麼,幾天過後林承業就坐不住了。
林承業本就想把巴結陸家,自家女兒能和陸家小姐關係近自然是好事,在蘇雅嫻有意無意的唆使下,他也想把陸安安請到家裏來。
陸家的小姐,如果能打好關係,以後和陸家牽線更是有望。
“榕溪你和陸安安關係這樣好,自然要請人家來家裏做客,這樣我看明天就不錯,正好休息日,你請陸安安來家裏做客怎麼樣?”
林榕溪很猶豫,“爸爸,我和安安就是一般的同學,我覺得她不會來我們家的。”
林以晴冷哼一聲,“在學校和陸安安好的像一個人似得,請人家來家裏做客也不肯。”
蘇雅嫻罵了一聲林以晴,轉而溫柔,“榕溪,你別聽以晴的。但是以晴不會撒謊,你和那個安安”
“我和安安真的隻是一般同學。”林榕溪絞著手指,似乎有點慌亂,黑白分明的眸子星光熠熠。
“行了媽,她就是不願意,”林以晴幹脆大叫起來,眼底滿是興奮。
她當然知道陸安安和林榕溪的關係一般,應該說是很不好。也不知道林榕溪這個小賤人做錯了什麼,陸安安最近對她冷若冰霜,好幾次她都看到林榕溪一靠近,陸安安就躲得遠遠的。
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人家陸安安是什麼人,她現在都是陸安安的朋友了,還聽你們的話?”
林承業臉色不好,“榕溪,你明天請陸安安到家裏來,就說家裏人想招待她。”
“爸爸”林榕溪還是猶豫。
林承業冷哼一聲,“怎麼你爸還使喚不動你了?”
林榕溪低頭,眸子被一層霧氣遮蓋,緊張的握住筷子,指關節泛白,最後囈嚅,“知道了爸爸。”
林承業很重視這次請陸安安到家裏的事情,早早的就請了五星級的廚師到家裏來做了一桌子好菜等著陸安安。
林榕溪坐在沙發一角,身上穿著的還是自己帶到林家的衣服,過時而老氣。但穿在她身上卻有一種複古的美感。
“榕溪你請了陸安安了吧?”林承業理了理外套,蘇雅嫻幫著林承業打領帶,含笑看了一眼林榕溪。
眼底帶著得意和勢在必得。
陸安安作為林承業攀上陸家的大腿,林承業自然很在意。
林榕溪低著頭,一邊的林以晴卻大聲回答,“榕溪早就和安安說過了,安安說了會來的!”
蘇雅嫻點了點頭,身上是一件貼身的旗袍,高開叉,細高跟,頭發低盤,溫婉動人,隻是那一雙勾人的眸子裏掩蓋不了嘲諷。
林承業好麵子,如果今天陸安安沒有來。林榕溪這個山野小丫頭如何承受他的暴怒?
林家的人都盛裝打扮,守著一桌子好菜等著陸家的人,可左等右等陸家的人半個也沒有來。
“榕溪,你是怎麼請的人?”忍著怒火,林承業的臉色很不好看。
蘇雅嫻欣賞著自己剛做好的指甲,卻是滿臉的擔憂。
而林以晴的功力卻沒有她母親那般深厚,臉上的幸災樂禍呼之欲出。
“我不知道。”林榕溪白著小臉,在林承業的怒火下她像一隻瑟瑟發抖的幼崽,似乎鼓起勇氣一般,小聲,“安安說了,今晚有事不來。我和以晴姐姐說了”
話很快就被打斷。
“你不要胡說!是你一口一個安安一定會來的!”林以晴跳起來,聲音尖銳,“爸,你可不要聽她的!陸安安和她在學校裏那麼好,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要不是她說會來,我能和你說嗎?”
林承業一拍桌子,桌子上的碗筷都跳了下,管家低著頭站在後麵,看著可憐巴巴的林榕溪,心下憐憫。
這個小姑娘今天要吃苦頭了。
在林家林榕溪能依靠的人就是林承業,但現在失去了林承業的庇佑,這個無依無靠的小姑娘要想在林家活下去,難。
看著林承業對林榕溪大發雷霆,蘇雅嫻心下不知道有多高興。
終於能讓這個野種吃到苦頭,蘇雅嫻慢悠悠的品了口紅酒,才勸說林承業,“承業你別和孩子置氣,這也不是榕溪的錯,指不定是陸家看不上我們呢。”
林以晴在一旁添油加醋,“媽你幫她說什麼好話,看她在學校和陸安安關係那麼好,結果陸安安也請不來。”
林榕溪縮著身子不敢講話,眼眶發紅,小臉慘白一片,像是被林承業的脾氣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