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穿越總是從悲劇開始(1 / 2)

要說穿越,江小北是一千萬個不願意。為啥?因為他小日子過得還算舒服。再一個,這家夥可是個典型的享受型,待人接物一副混混模樣,生活起居卻是小資的派頭。換句話說,就是小資的心,混混的命。

要說他有多渾,那也不見得。反正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處事圓滑自不必說。從小就有小滑頭的名聲。

他生在華夏長江上遊一個鎮,說不上農村也說不上城市,也可說對城市和農村都不陌生,卻又都不算熟悉。小鎮雖小,大人物不常有,但混混卻不少。這個定理,無論在南方北方,前世後世大概都一樣。

他是家中獨子。母親是農民,父親是工人,家境普通。父母都是勤勞本分的老實人,母親是個樂觀性子,父親為人在鎮上沒得說,但也圓滑豪爽,所以總的來說,這家的小日子過得還算滋潤。江小北似乎完美地繼承了父母的性格,既有母親的樂觀,也有父親的圓滑大方。

圓滑和大方湊到一塊似乎有點別扭,不過細一想,卻也正常。所謂圓滑,不外乎處事有方,人情練達。見什麼人說什麼話,很有眼色,懂得察言觀色。所謂大方,往細了說,其實就是圓滑。一個人再大方也有底線。在底線之上,豪爽大氣,言出必踐,那給人的感覺自然不會是小器。在底線之下,任你天王老子下凡,不答應就是不答應,也不蹙一下眉頭。從某種程度上說,這也是血氣。

有些人是故作大方,卻是沒有底線之人,真正到考驗人心的時候,往往見不到對方一絲豪氣。這樣的人,不說滿大街都是,但江小北卻是見過不少。

再說血氣,舉個例子吧,江小北參加工作後,有一天在大街上看到一群人打架,以他的性子,自然是要上去看番熱鬧,於是就擠進了人群。圍觀者眾,這是華夏人的傳統。一大群人看一小群人打架,在華夏國也算是一種娛樂。

場地中央,兩派人馬,各有七八人,小北這裏以甲隊乙隊稱之。兩邊都是年輕人,一言不合就開打。好在沒有鋼管西瓜刀之類的冷兵器,都是拳頭上陣,要不然周圍看客也不會那麼多。所謂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真有利器,不小心碰到了那不是自認倒黴?

甲隊乙隊都有幾人紋了刺青,打扮也是街頭混混之流,換句話說,兩方都不定是什麼好人,不中聽的說法就叫狗咬狗。但正是如此,才叫一個熱鬧。可惜甲隊有兩個女人不說,還有一個毛都沒長齊的七八歲小孩,顯然兩方人是臨時碰到一起,要是正式的打架,肯定不會是這樣的人馬。

閑話少敘,一番混戰下來,甲隊吃了個大虧。一群人,包括女人在內,都被打翻在地。那個小孩大概也是見慣了陣仗,竟然沒有哭鬧。站在一邊想幫忙,卻又插不上手,隻好握緊了小拳頭,咬緊了小嘴巴,一副要把人幹掉的樣子。加上人小,在江小北看來,那副樣子實在有些好笑。或者說是可愛。

甲隊除了小孩,都被乙隊幾人打倒在地。這時,乙隊一個十六七歲的愣小夥子湊過來,抓住小孩的衣領,就準備一巴掌拍下去。說時遲那時快,江小北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把從小夥子手裏把孩子拖過來,拉到了身後。然後鼻頭一縱,雙眼一瞪,大聲道:“你們怎麼打不關我事,但是對小孩子下手就有點過了。”

對方一看江小北,個子不算太高,大概一米七五左右,身材結實,卻也說不上多壯。一身休閑打扮,幹淨利落。一張臉方方正正,說不上特帥,好在配上一頭寸發,加上眼裏的狠勁,倒也給人不是好相與之輩。

看客裏麵也不是沒有熱心之人,這個時候也聲音大大小小的附和江小北的說法。愣小夥,和他那一隊的人見此情況,都是狠狠的瞪了江小北一眼,卻放過了江小北身後的小孩。沒過兩分鍾,乙隊把地上一幹人都各自踢了幾腳,然後揚長而去,臨走時那愣小夥也沒忘用殺人的眼神兒招呼江小北。江小北嘴巴撇了撇,完全沒當回事。不說別的,當年在家鄉,從小學一直打到高中,直到高二了才慢慢收手。最後考了一個四流的大專,好歹混了個文憑。在那小鎮上也算個小有出息的人。

畢業後江小北沒有留在家鄉,而是把東南沿海的大城市跑了個遍。作為一個小地方出來的人,見識過大城市的繁華後才真正明白自己家那小鎮落後的不是一點兩點。這個時候,江小北才有一番振作的心思。可惜,見識本身不多,文憑又低,出人頭地哪有那麼容易。一開始,被人騙進傳銷窩子,幹了大半年,最後上麵要他騙自己最好的朋友過來,他硬是沒忍下心,就從傳銷窩子跑了。出來之後,東幹兩天,西幹兩天,完全是一副打雜的派頭。其間遇上幾個混混,大家都是渴望出人頭地的,一腔熱血灑下去,一個狗血泡也沒有冒起來,於是就逐漸走上了混混的道路。江小北和那群人很是談得來,畢竟曾經都有共同的理想不是。混了一段時間,有次和另一夥混混為搶地盤幹了一架,卻是差點讓他破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