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姐,這又不是什麼特務行動。”陳澤對沐清歌的想象力深感敬佩,他耐心解釋:“我需要將現場發生的一切完完整整地複述。”
“不行。”沐清歌想都沒想地就否決了陳澤。
“看來沐小姐也知道這件事非常不妥。那為什麼要自掘墳墓?”
陳澤的話讓沐清歌的火氣“蹭!”地一下就湧了上來:“什麼叫我自掘墳墓?我也是受害者好嗎?”
“所以原因?”
沐清歌幾乎要將那所有的一切脫口而出了。話已經到了嘴邊,被沐清歌盡數吞了下去。那雙緊盯著陳澤的眼睛將目光遊離到了一旁的白牆:“我和林瑜說完了一切,他也同意了。最後那個,隻不過是一個告別形式而已。”
“吻別?”
“陳澤你有毛病是不是?”
沐清歌徹底炸了毛,聲音也不覺地提高了好幾度:“這是我和林瑜合作拍的一部戲的最後一個鏡頭,林瑜想要用這個方式告別,有什麼不對?”
沐清歌的聲音回彈到牆壁上,激起了陣陣的回音。
陳澤抿著嘴,一副了然的樣子衝著沐清歌點了點頭:“好,隻要你自己信以為真。”
隨即,陳澤抬起了手看了一眼腕表:“已經超時了十分鍾了,沐小姐我們該回去了。”
他沒有管沐清歌反應如何,直接向前走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臨到醫院的大門之際,沐清歌的腳步忽然加快,她伸出手,一把拽住了陳澤的胳膊:“陳澤,先等一下。”
沐清歌看著這張溫和無害的臉,聲音有些抖:“你不會把剛剛在病房發生的一切告訴顧知安吧?你也知道在這種時候,爆出來這件事,顧知安一定不會放過林瑜的。”
陳澤沒有說話,不過,也沒有再往前走。
沐清歌覺得有戲。她繼續說道:“你我的心裏都清楚,今天是為了解決我和林瑜的關係,而不是繼續搞砸它,你跟在顧知安身邊這麼多年,你應該知道這件事要怎麼處理吧?
陳澤淡淡一笑:“聽沐小姐話裏的意思,似乎是在威脅我?”
沐清歌的心裏“咯噔”一下,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方才的語氣確實有點不對。她連忙搖頭:“不是,這是一個請求。”
即便是她被顧知安羞辱,但是在陳澤的麵前,沐清歌始終都是一個挺直了腰板的女人。不為別的,她隻是不想在顧知安的下屬麵前也看起來那麼的狼狽。
但今天不同。
隻要能壓下來這件事,就算是讓沐清歌卑微到塵土之中也沒有問題。
陳澤看到沐清歌這一雙向來倔強的眼眸中流露出懇求:“求求你,陳澤,林瑜被我連累的已經夠多了,我真的不能讓顧知安毀了他。”
陳澤轉頭看了看醫院外麵。在陰涼處,顧知安的車子停著,就像是一隻處於蟄伏之中,隨時都會攻擊人的怪獸。
“沐小姐,如果現在不說,等到以後被顧總自己調查出來,你知道這其實有可能造成更嚴重的後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