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安?”林瑜詫異地重複:“這怎麼可能?”
“歸根結底的說起來,其實這是老爺子的命令。”沐清歌躊躇道:“林瑜,那天晚上在紅毯,你和顧知安的事情鬧得太大了。已經波及到了你們家,和顧氏兩家公司。”
“所以,你其實是被他們派來,跟我說和的?”
“……算是。”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以後,林瑜那雙原本帶著興奮的雙眼,光一下子就暗了下去。他看著沐清歌坐在了他病床旁邊的小沙發。
那張並不是“沐清歌”的臉,此時此刻低垂著頭,不敢看病床上的男人,仿佛做了什麼錯事一般。
林瑜到底是於心不忍,他先一步打破了兩個人之間難掩的寂靜:“明明顧知安三番兩次地對你做出那麼過分的事情,你到底是為了什麼,肯為了顧氏來找我說和?又到底是為什麼,明明那天在紅毯上,我可以帶你走,你卻咬定你不認識我?”
“林瑜,我今天來就是為了跟你解釋這件事!”沐清歌抬起頭,眼睛裏已經有了盈盈的淚:“那天我被接回去以後,下車不小心絆倒,撞到了頭。引發了失憶。但沒過多久我就好了。這件事我沒有跟任何人說,那個時候我矢口否認,隻是為了把這個戲演下去!”
沐清歌不敢對林瑜說事情的真相,隻能以這樣拙劣的謊言來應對,
“你撞到頭了?嚴重嗎?有沒有留疤?”林瑜一著急,也不顧自己的手上還插著針,就要去確認沐清歌頭部的傷勢:“都怪我,那天那麼沒有用,竟然讓那個人把你帶走了!如果我能追上去……”
“林瑜……”
她剛剛明明說了那麼多,林瑜在意關注的,隻有她本身。
沐清歌的心頭一暖,淚險些滴下來。她吸溜著鼻子,輕輕地將林瑜的手打掉:“都已經是半個月以前的事情了,早就好了。”
聽到這一句,林瑜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緊張神色也散去了不少。
“所以那天在紅毯上我的行為,我希望你可以原諒我。”沐清歌懇切地看著林瑜。
她越是如此,林瑜越是感到不解:“清歌,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一直以來,我不明白的事情隻有一件,你為什麼這麼執著地呆在顧知安的身邊?你明明不圖名利,對這個人厭惡至極,你到底為了什麼,要在他身邊忍受?這個問題我問過你已經很多次,可是你沒有一次正麵的回答過我,難道這背後的原因就這麼不齒嗎?就連我也不能告訴?”
“林瑜。”沐清歌收斂了所有的神情,以一種罕見地嚴肅看著他:“如果我告訴你,你就能理解我,不再幹涉我在顧家的事嗎?”
“清歌,你為什麼……”
“如果你答應,我就告訴你。”沐清歌道:“不僅僅如此,你還要答應我,在我確認事情結束以前,我們都裝作一刀兩斷了的樣子,不再有任何的往來。你可以做到嗎?如果可以,我就將一切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