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有些好笑，討好她也要有個限度嗎？現在這算是什麼？當自己的舔狗？
沐清歌當然要拒絕。
她將小冊子一合，輕輕地放在了桌麵上：“這種事我不行的，我是外行，專業的事情還是要交給專業的人來做。”
“不，我覺得你在這方麵很有天分。”顧知安說著，直接抓住了沐清歌那一隻正要收回的手：“試試看，說不定你會發現自己有這樣的才能。”
老子的才能現在已經迸發出來了，那就是演技，是你眼瞎了看不到而已。
沐清歌心裏的白眼簡直都快要翻到了天上去，可與顧知安四目相對時，她卻隻能保持著一張歲月靜好的笑臉。就在她這表情馬上就要堅持不下去了的時候，設計師的出現簡直是救了她的命：“沐小姐，禮服已經改好了，請進來試穿一下吧。”
“好。”沐清歌點了點頭，起身跟著設計師走進了更衣室裏。
在深灰色的簾布完全拉上的那一瞬間，背對著貴賓室的沐清歌，看著由兩個人舉起來的湖藍色禮服，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她記得，自己第一次和顧知安出席活動的時候穿的就是這個顏色的禮服。而且不止一次，這個顏色在顧知安安排的宴會上出現的頻率相當的高。雖然較起真來，顏色和款式多多少少都有區別，但一眼看過去，都是藍色。
沐清歌已經完全審美疲勞了。她現在看到這件衣服都覺得這就是工裝。
也許是她現在臉上的神色實在是太過於凝重了，一旁的設計師小心翼翼地看著沐清歌的臉色：“沐小姐，是這種長袖的款式，你不喜歡嗎？”
“不。”沐清歌馬上否定了這句話。
“那是因為？”
沐清歌眼尾的餘光看設計師的反應，她看上去很想要知道原因。
一件“工裝”而已，沐清歌若是挑刺也沒什麼意義。她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眉眼間浮現出來的倦意正好是現在絕佳的借口。
“就是今天傳禮服太多次了，有一點點累了。”
聽到沐清歌的這句話，那設計師的臉色明顯好了不少。沐清歌繼續道：“我對您的設沒有挑剔，我覺得很滿意。”
“沐小姐這是哪裏的話。”設計師搖了搖頭：“其實認真說起來，這條禮服的設計理念並不是出於我的手。而是另有其人。”
她說完，用一種相當曖昧的神色看著沐清歌。這與沐清歌臉上的不解對比，就像是兩個人現在在不同的次元一般。
而這句話莫名地讓沐清歌的心跳速度變得快了不少。那幾乎是她向來獨有的直覺感應。
“不好意思我沒有明白你的話。”沐清歌任由著工作人員為她將禮服穿上。她看著自己置身在巨大的裙擺當中，正猶如藍色妖姬的花蕊一般：“所以這件禮服其實是新人設計師設計的？”
“是個新人，但不是設計師。”她笑眯眯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