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顧知安神色淡淡:“我沒有必要監視我自己吧。”
事情朝著沐清歌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方向去了。
她竟然有點慌張地咽了一口口水:“可是,在你辦公室的時候明明……”
沐清歌三言兩語,將前台如何進入的事情講了個清楚,順帶著將自己與周嵐珊的對話挑了幾句重要的說給了顧知安聽。
在緩緩下行的電梯裏,顧知安表麵看仍是麵無表情,但那愈發下垂的嘴角,卻在告訴沐清歌,他在不爽。
“所以知安,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的辦公室裏會出現你自己都不知道的東西?”
沐清歌眨著眼睛,一派天真無邪地看著顧知安。
“這件事我會處理。你就別操心了。”顧知安說著,竟然伸出了手,捏了捏沐清歌的臉頰。
他動作輕柔,根本不疼。沐清歌叫出聲來完全是被他這個舉動給嚇的。但顧知安的眼中仍然閃過了一絲緊張:“弄疼你了?”
“不……隻是有點不習慣。”
“嗯。”顧知安點了點頭:“你從前的確是不喜歡我這樣對你,你說那是哄小孩子的動作,但你是大人。這句話我聽了很多年,直到……你真的變成了一個大人。”
顧知安的眉眼中是帶著懷念的。所以他剛剛那段話中的第二人稱,所指向的根本就不是自己。
莫名其妙的,她一句反問脫口而出:“真的?”
講出口,才發覺不對。沐清歌趕緊找補:“因為一點都想不起來了,所以知安,你的形容讓我非常陌生……我甚至有一種想法,你說的那個人到底真的是我,還是周小姐所說的那個,你真正的愛人?”
顧知安想都沒想,直接斬釘截鐵道:“不用聽周嵐珊胡說。”
“那我們離婚的事情?”
“無稽之談。”
“好,我信你。”沐清歌乖巧地點點頭,心裏卻同時罵了一句:“顧知安你可真能放屁。”
事情到這算是結了,這過程比沐清歌想象的可要順利數倍。
顧知安似很疲憊地歎了一口氣:“我還特意壓縮了開會的時間,沒想到還是出了事。牧鐸,你就不知道讓我省心一點?”
莫名其妙的,沐清歌從這話裏聽出了一絲嗔怪的味道。頓時,沐清歌身上的雞皮疙瘩瞬間炸起來一地。
這什麼鬼?
顧知安在跟她撒嬌嗎?
怕什麼來什麼這件事,簡直就是生活中最常見的“墨菲定律。”
就在沐清歌在心中吐槽的時候,顧知安繞到了沐清歌的身後,用一隻手摟住沐清歌的肩膀,而另一隻手則是環著沐清歌的腰:“記住,不管以後任何人和你說的任何話,都是假的。隻有我告訴你的才是真的。”
這曖昧的動作,加上顧知安富有蠱惑裏的話,讓沐清歌的心裏升騰起一片寒意。
“我不會聽太多別人的話的。”沐清歌頓了頓:“畢竟醫生說了,我這種情況恢複記憶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