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剛剛衝進來的前台一直盯著自己，沐清歌保持了一會兒剛剛的動作一會兒後，神色如常地站起來，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裏，像是一個神經病一樣自言自語：“早知道早上就多吃一點好了，也不至於現在就低血糖。”
在根本不知道哪裏藏著攝像頭的，四麵楚歌的環境裏，沐清歌莫名其妙地有一種直覺，那監視器後麵的眼睛，好像挪開了一點。
總裁辦公室外響起聲音：“周小姐，不好意思，顧總現在在開會，並不在辦公室裏。”
“沒關係，我在裏麵等他一會兒。”
聽外麵高跟鞋的聲音，她應該是朝著辦公室的位置走了。後麵前台急急一聲：“周小姐，現在恐怕不太方便！”
聽到這一句，周嵐珊的步伐戛然而止。她神色冷漠滴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叫做“孫瑤”的女生：“你是新人？”
孫瑤再傻也聽得出來她是什麼意思了，當下咬著嘴唇，猶豫了大約一秒以後，她輕聲道：“周小姐，顧夫人在辦公室裏。”
“顧夫人？牧鐸？”周嵐珊一遍重複著，一邊有意無意地看了辦公室一眼：“So？那又怎樣？”
孫瑤被這一句反問直接給問蒙了。
而這時，她的同時救星陳芳芳正好腳步匆匆地趕回來，一見這架勢，就知道不好，她連忙帶著一臉討好的笑迎著周嵐珊：“周小姐，顧總正在開會。顧夫人今天也來了。這兩位和您都是好友，如果您不著急的話，去總裁辦公室等吧。”
陳芳芳的這句話，讓周嵐珊麵若冰霜的臉略有緩和。她將目光收回，徑直地走向目的地，推開了門。
陳芳芳臉上的笑容一直到周嵐珊的身影走入到辦公室之後，才鬆弛下來。她常常舒了一口氣，看向孫瑤：“孫瑤，我說你今天是怎麼了？先是惹到了顧夫人，我上衛生間就十分鍾不到，你又惹到了周小姐？上次周小姐和林夫人一起來找咱們要風投資料的時候，你不是見過她嗎？怎麼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我知道周小姐身份不一般，但……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敢放進去啊。”連番吃了好幾張臭臉的孫瑤現在簡直是快要哭出來。
“也是，你剛來這個崗也才一個星期，好多的事情你不懂。”陳芳芳說：“顧總的辦公室，一般沒有幾個人趕找來的。你看到那些神態自若進來的人。絕對是常來的。這種的不能攔。你上一個前台，可就是因為攔住了周小姐，死活沒讓進而被辭退的。直接笑著放進去，至於裏麵有什麼風波，放心，怪不到咱們身上。”
孫瑤將信將疑地看著陳芳芳：“萬一呢？鬧大了以後，責任推到我們身上，這絕對是會丟掉飯碗的吧。”
聽到孫瑤這句話，陳芳芳馬上笑了起來：“大姐，你以為你是誰啊？人家這種身份的人會把責任推到你一個小前台上？我隻知道，如果我們不放，被開除的幾率反而會高一些。”
聽完陳芳芳的這句話，孫瑤不再說話了。她該歸類的資料胡亂地摞在一起，而後，眼睛望向了總裁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