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根據沐清歌現在已知的事情來判斷,顧知安關於那個女人的所有的東西,都應該放在了那個自己進不去的書房。
她待在這棟房子裏,也隻是什麼都做不了,無聊發呆地度過一整天罷了。但是如果去到顧氏,或許,她能發現一些線索。
畢竟人精如顧知安,關於逝去愛人這麼重要的文件,他不會隻留一份的,風險太大。
為了不暴露這份心思,沐清歌故意又加了一句:“隻是,我突然出現在顧氏,公司的人會不會說閑話?”
“不會,他們都認識你。”顧知安說著,刮了一下沐清歌的鼻子:“畢竟在之前的一個月裏,你是天天在那裏的。雷厲風行地幫我解決了不少的麻煩。”
他說的應該是《星高管》時期。
沐清歌在心中冷笑連連——這人還真是典型的滿嘴跑火車。他說的那些麻煩,不就是他給自己製造出來的嗎?
沐清歌佯裝害羞地對著顧知安笑笑,走進浴室洗漱。
在關上門的一瞬間,她臉上的表情馬上垮了下來。
這是她演技的極限了,再多堅持一秒,恐怕她都要露餡。
沐清歌現在最大的願望恐怕就是早一點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和線索,然後馬上撕開這層“失憶”的殼子。否則再這麼下去,沐清歌感覺自己很有可能被自己心裏的源源不絕的吐槽憋死。
想歸想,為了引起顧知安的懷疑,沐清歌按照正常的速度洗漱後,換上顧知安給自己準備的衣服,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陳澤已經在等著了。見到兩個人,他隻是機械地微笑問好。
這一路上,沐清歌默默地看著車窗外的風景,盤算著一會兒到了顧氏,自己要怎麼表現才能看起來正常。畢竟是那麼多雙眼睛盯著。
而顧知安,則是從一上車就接過前座陳澤遞過來的一堆文件。陳澤盡量言簡意賅地對顧知安說出重點,剩下的時間,就是顧知安和合同獨處。
這車子中的安靜並不讓沐清歌覺得壓抑。相反,她覺得相當不錯,甚至希望在顧知安的家裏,兩個人也能保持這種氣氛。
車子在顧氏的門口停下。
顧知安先沐清歌一步下了車,又為她拉開車門以後,又自然而然地弓起了挨著沐清歌那一側的手臂。
沐清歌是真的沒明白顧知安的這個動作。她愣了愣,問道:“這是幹嘛?”
“挽著。”顧知安說:“你以前就是這樣跟我一起來公司的。”
沐清歌心裏說:“放屁。”
但還是小鳥依人地挽上顧知安的胳膊。
從進入前台,到總裁辦公室的一路,兩個人都在大家想看而不敢光明正大看的目光之中。這眼神太怪,總是叫沐清歌想起自己當演員時候,那些偷拍的狗仔。
看到總裁辦公室的牌子就在不遠處的時候,沐清歌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挽著顧知安的手臂也送了不少。
她放鬆自己緊張的神經的時候,並沒有發現,辦公室門口的總台,正以一種十分詫異的目光看著她,而除了錯愕之外,那雙眼睛裏,還帶著對於某個回憶的確認。
直至,沐清歌完全地走到自己的麵前。前台的驚呼也隨之想起:“你就是那個,商場默契大考驗的冠軍,對不對?”
這一句,讓顧知安的腳步驟然一停,連帶著沐清歌,兩個人一同看向這個滿臉寫著難以置信的新人。